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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不肯:“还是要出去的。” 顾阙转身走了,悄悄唤来春露,嘀咕一阵,春露面露为难,“不大好吧?” “你去便是,万事我担着。”顾阙不怕了,或许那份感情让自己有了底气,不再如以前那般畏惧。 那份不切实际的感情可以改变许多,情绪、态度、乃至自己的想法。 吩咐过后,顾阙笑了,觉得可笑又不真实。 初见,颜珞如天上明月,皎洁无暇,眼前的这一幕,如水中捞月。 回到屋里,她与颜珞说道:“颜相,你可好看了,初见你那回,我在想你必然是冷酷的女强人,我从未听闻过女子为相。你在我心中,是神女。” 被子里的人轻哼一声:“现在,你要打神女。” 顾阙噗嗤笑了,颜珞是个幽默的人,若没有那段不堪的过往,她肯定是大魏最幽默、最开朗的公主。 笑着笑着,她忽而就顿住,那段不堪的过往究竟是怎么样的? 活泼开朗的孩子,如何折磨成病秧子吗? 殴打吗?不会,稍微不注意,就会被打死。 是那只文帝陛下尸骨做成的骨瓷吗? 顾阙倒吸一口冷气,莫名恶心,胃里翻涌,她忍了忍,转身去揪被子,“颜相,你出来,我不打你了。” “我信你个鬼。”颜珞气道。不知为何,那碗汤喝下去,感觉身子有了力气,折腾半晌都不觉得累。 顾阙不等了,直接去掀开被子,颜珞聪明,拽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上床榻。 两人抱作一团。 四目相接,顾阙便笑了,“你真狡猾。” “狡兔三窟,我还是丞相呢。”颜珞也笑了,心刹那柔软。她伸手去摸摸顾阙柔软的脸颊,心里欢喜极了,道:“顾阙,你莫要听阿婆的话。” 顾阙笑话她:“你以前肯定常被阿娘打。” 颜珞没说话了,贴着顾阙的耳畔,顾阙身上有些凉,贴着很舒服。她知晓自己余热未退,贴着常温的人就感觉丝丝凉意。 她委屈道:“我还发热呢,你就打我。” 顾阙揪着她的耳朵:“颜相,我若能劝得住你,岂会用最低级的办法。” 言语相劝才是最好的办法。 颜珞双手抱着她的脖子,贴着她,直接咬上了。顾阙疼得抽气,道:“你咬我,我待会要打回来的。” 颜珞尚有几分力气,压着她的腿,松开口,说道:“打吧。” 一拳打在棉花里,憋屈死了。 天亮了,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来,两人同时看向了阳光,顾阙眼中有光,颜珞眼中只有顾阙。 “顾阙,我与你保证,不会有下回了。”颜珞徐徐开口,有些别扭,但给了保证,她就会遵守。 这么多年来,她何时给过保证呢。 她想靠着顾阙,旋即贴上顾阙的脸颊,徐徐阖眸,“顾二,我都听你的。” 顾阙心动,听到这句孩童般呓语,情绪忽而崩溃了,埋在她颈侧,忽而哭了出来。 颜珞傻眼了,“你哭什么呢。” “有什么可哭的,顾二,你傻不傻。我死了,你轻松了呀。你想想,我死了,你又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可以买许多女人。” “叠被子、铺床、收拾屋里、扫地的,都可以用美人。” “你想想寻常人家死了妻子,不照样可以续弦。哪怕死了丈夫都可以再嫁。” “你莫要怕……” 调.戏的话还么说完就被顾阙用嘴巴堵住了。 顾阙的吻,有些粗暴。没有温柔可言,甚至,有些疼。 颜珞感受到了疼,她想挣扎,又恐伤了顾阙,唯有默默忍着。 顾阙发疯似的咬她,唇角、下颚、脖子,最后,落在胸前。 颜珞晕眩,忘了服软,依旧不断在挑.衅,“我说的是真话,哪怕皇帝死了皇后都会立新后。顾阙,你要想清楚哦,我、我、你轻点……” 顾阙偷偷摸到了床尾的藤条! 屋外的婢女们听到声音后对视一眼,春露害怕了,听澜却安慰她:“姑娘性子好,不会打人的。” “可是你刚刚没瞧见姑娘的脸色,好吓人的。”春露还是担心,万一真打起来,伤了一方就不好了。 她提议道:“不如去屋里看一眼?” 听澜老成,道:“如果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你也知晓两位主子的性子,动不动、动不动就那什么……” “万一,丞相在挨打呢?”春露胡乱揣测,二姑娘若是被气极了,动了手,就会出现刚刚的的声音。 两人又对视一眼,听澜道:“我进去看看,我劝劝二姑娘。姑娘听劝的。” 门开了一条缝隙,听澜钻了进去。 内室声音迭起,与往日不同。 听了一阵,似乎又没有声音,听澜畏惧,又从缝隙里钻了出来。 她拍着胸口,春露急躁,“你怎么又出来了?” “约莫着睡觉了,里面没声。”听澜猜测,门口离内室隔了十几步,还有一扇门,着实没听到什么动静。 姑娘连着两夜没睡觉了,许是累了,睡觉了。 饶是如此,两人依旧没有放松,时刻警惕。 到了午时,顾阙起来了,颜珞喝过药睡下了,细小的锁链也买回来了。顾阙轻哼一声,将锁链一端绑着床上,另外一段,锁在了颜相的脚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