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命案连连

    

49、命案连连



    吸血蛾命案第八日,早朝时刻,金銮殿。

    轩辕鸿志端坐在龙椅上,正在听取天理司司卿莫文聪的报告:「禀皇上!昨晚微臣一得到消息,即刻赶到龙腾虎跃飞仙阁时,两位少卿已经先一步抵达,开始在着手调查。当下微臣方知,吸血蛾相继出没,命案竟然不止一件。微臣不敢稍怠,连同两位少卿分头行事,一方面勘查两处命案现场,另一方面将相关人等带回天理司审问。经过彻夜查办,目前尚未掌握到具体案情,初步获知,第一起命案发生在亥时三刻左右,地点是克拉奇的房间,此人是金乌长干轩的台柱之一,口碑很好,搏得虎鞭罗汉的尊称。他是此命案最关键的目击证人,而惨遭横祸的死者叫做秦昊天,乃是吏部尚书秦大人的二公子」

    殿上倏地爆响一片哗然声,文武百官相顾骇然。

    人人豁然顿悟,吏部尚书秦永明今天为何告假缺席早朝。

    惟有轩辕鸿志一副胸有定见地从容,脸上挂着庄重的神情,含带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环目一扫,投以莫文聪鼓励的眼色,静静地听着他继续讲下去:「据克拉奇供述,秦昊天是他昨晚接待的第三位恩客。服务内容完全遵照秦昊天的要求,他个人喜好在进行颠鸾倒凤之前,先培养心猿意马的情趣。一开始,秦昊天一丝不挂地趴在按摩床上,让浑身赤裸的克拉奇为他抹上精油,直到做完全身按摩为止。一切都如同往常,秦昊天都沉醉在愉悦的氛围中,享受着被舒筋活脉的按摩服务,同时他也性致勃勃,尽情对着克拉奇的身体进行肆意的亵玩。这整个过程约莫半小时,秦昊天喜欢藉由按摩的互动,来促进彼此的性欲。而事实也是如此,秦昊天被撩拨到yuhuo攻心,按奈不住催促克拉奇提枪上马时,变故突然发生。克拉奇宣称,灯火忽然明灭闪动,他抬头一看,发现灯罩上有好几只罕见的飞蛾,色彩斑烂,面目可怖。他油然想到吸血蛾,登时吓到差点腿软,立刻向秦昊天示警,要他赶紧逃命。然后,克拉奇也顾不得穿上裤子,随手抓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跌跌撞撞冲出去寻求救援。这方面,根据看门小厮供述,他的确看见克拉奇衣不蔽体的开门冲出来,惊惶大叫:「吸血蛾来了!吸血蛾来了!不好了!不好了!要出人命了啦!」喊叫声惊动同一院落的同侪与客人,纷纷开门查视,还有负责围事的壮汉,也闻声前来关切。众人了解原委后,却发现秦昊天没有跑出来。于是在几名围事壮汉的陪同下,克拉奇提心吊胆地进入房间查看。结果,没有人瞧见什么面目可怖的吸血蛾,连寻常的蛾也没有。只见秦昊天仰面躺在按摩床上,面容枯槁,四肢萎缩,全身肌rou呈干瘪」殿上又是一阵哗然。

    殿门外,等待候传的纪不妄,也从头到尾听得一清二楚,连随同前来的小方亦然。

    他内心尽管有很多话想说,却知此时不宜开口。

    因为两人身边还有蓝一郎、小斗子、小敏子,而且周遭伫立着无数穿着战袍,一身彪悍的禁军。

    殿内,莫文聪背对着殿门,兩手作揖面对着皇帝。待罗列两旁的百官惊耸sao动后,莫文聪再以笃定的口吻,不疾不徐地接着说:「正当金乌长干轩乱成一团的时候,玉兔菊花轩那边突然传出惊叫声,敲响第二件命案的丧钟。凶案现场是「雪兔」齐慕飞的卧房,此人亦是这起命案的目击证人。死者乃是陈将军麾下,「木兰营」的校尉教官,礼部尚书司徒大人的千金,司徒兰」殿上一片騷動,文武百官仿佛受到魔力驱使,不约而同转头盼顾,眼睛全部望向同一地方。

    却见礼部尚书司徒凤平日站立的位置上,如今被礼部侍郎谌骏之递补而上。

    见状,轩辕鸿志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仍旧泰然自若,不为所动。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出事的怎都是我的人?」东方硕脸色如土,忧心如焚。

    「东方老贼楣运当头,好戏连连啊!」轩辕至善一脸喜色,偷偷瞅了丞相一眼。

    莫文聪缓了缓,又说道:「皇上!齐慕飞供称,司徒兰是他的熟客,昨晚接待的第四位客人。两人关系匪浅,齐慕飞曾经是司徒兰的第五任夫婿,去年初被招赘入府。齐慕飞供述,成亲之后方知,司徒兰迷恋某种性癖好」殿上一阵sao动。

    殿外,纪不妄听到皱眉头、小方和蓝一郎相顾莞尔、小斗子和小敏子低头窃笑。

    莫文聪很淡定,只管继续讲下去:「齐慕飞不堪受虐,未满三月便主动求去。可是他惧怕司徒府的权势,不敢据理力争,最后不得不屈从,以毕生积蓄换得一张休书。齐慕飞孑然一身回到家,却遭到兄嫂的鄙视和奚落,以及街坊邻居的冷嘲热讽。他实在受不了,愤而豁出去,跑到龙腾虎跃飞仙阁栖身,以「雪兔」为名下海卖rou讨生活。齐慕飞凭着俊美的外表,温顺的性情,送往迎来很快成为玉兔菊花轩的红牌。却因此引来司徒兰的爱慕,怀着猎奇之心找上门。两人一照面,俱感惊讶。齐慕飞的脑袋霎时一团混乱,只觉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而司徒兰则纵声大笑,不敢置信地说:「原来艳冠群芳,声名鹊起的雪兔,是你呀齐郎!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是冤家不聚头,咱们还真是有缘呢!」从此,司徒兰成为齐慕飞的恩客,三不五時便会寻去作乐一番。而齐慕飞则经由事后打听,方知司徒兰以前经常光顾菊花轩,堪称是飞仙阁的散财女神。讵料,横祸降临,据齐慕飞供称,昨晚一切如常,他赤裸裸地趴在床上,承受司徒兰手持异物从臀后刺入体内」殿上又起sao动,很多大臣还忍不住摇头嗟叹。

    莫文聪参政多年,不用看都晓得,他把男欢女爱的床笫之事搬到金銮殿上发表,虽然不是开创先河的先驱者。但他勇于还原事实,巨细靡遗的描绘,在天龙国的朝史上还是头一遭。如此粗俗的言论,即便达不到惊世骇俗的程度,但众朝臣听了,势必会觉得不堪入耳,心生鄙夷,深感不齿。这些都是人之常情的反应,莫文聪当然早就意料得到,心里不由鄙笑:「一群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满嘴的礼义廉耻,一肚皮鸡鸣狗盗,与常人又有何异。」

    他脸上不动声色,两眼始终直视着皇帝,从容不迫持续陈述道:「齐慕飞坦承,他心里压根不想接下这件活儿,却担心會得罪到司徒兰,招致饭碗不保,落个无处容身的下场。因此,齐慕飞再不愿意,也得强颜欢笑,尽本份扮演好雪兔的角色。他逆来顺受,假意奉承,时而发出抑扬顿挫的呻吟声、时而说些司徒兰喜欢听的下流话。这样过了约莫一刻钟,齐慕飞发现司徒兰突然一反常态,静静地趴在他背上,动也不动。齐慕飞觉得不太对劲,赶快睁开眼睛,回头一看」

    莫文聪刻意顿停,吸引众朝臣不由吊着心儿,屏息伸长耳朵。

    他再好整以暇,加重语气说:「一眼瞬间,齐慕飞吓到差点魂飞魄散,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惊骇夺门而出。这方面,据看门候传的小厮供称,他看见齐慕飞惊慌冲出来,脸色苍白,赤身露体,后庭还插着一根异物。」

    「如此惊慌失措,这个叫做雪兔的,究竟是撞见了什么惊人的景象呢?」

    轩辕鸿志适时拋出来的问题,亦是朝臣们急欲得到解惑的问题。

    莫文聪道:「禀皇上!齐慕飞供称,他瞧见趴在自己背上的那个人,肌肤枯瘦,乍看很像一具干尸,而且脸上和身上都有貌似蝴蝶的生物。那当下,齐慕飞被吓到脑袋当机,到底空白掉几秒,齐慕飞也说不准,只记得回过神之后,他全身兀自发抖,一心只想夺门而逃,根本无暇去查看,床上之人究竟是不是司徒兰。后来微臣勘查命案现场,经由齐慕飞指证,认出床上那具面目难辨的尸体,的确是司徒兰。」

    吸血蛾命案第八日,早朝時刻,金鑾殿。

    軒轅鴻志端坐在龍椅上,正在聽取天理司司卿莫文聰的報告:「稟皇上!昨晚微臣一得到消息,即刻趕到龍騰虎躍飛仙閣時,兩位少卿已經先一步抵達,開始在著手調查。當下微臣方知,吸血蛾相繼出沒,命案竟然不止一件。微臣不敢稍怠,連同兩位少卿分頭行事,一方面勘查兩處命案現場,另一方面將相關人等帶回天理司審問。經過徹夜查辦,目前尚未掌握到具體案情,初步獲知,第一起命案發生在亥時三刻左右,地點是克拉奇的房間,此人是金烏長干軒的台柱之一,口碑很好,搏得虎鞭羅漢的尊稱。他是此命案最關鍵的目擊證人,而慘遭橫禍的死者叫做秦昊天,乃是吏部尚書秦大人的二公子」

    殿上倏地爆響一片嘩然聲,文武百官相顧駭然。

    人人豁然頓悟,吏部尚書秦永明今天為何告假缺席早朝。

    惟有軒轅鴻志一副胸有定見地從容,臉上掛著莊重的神情,含帶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環目一掃,投以莫文聰鼓勵的眼色,靜靜地聽著他繼續講下去:「據克拉奇供述,秦昊天是他昨晚接待的第三位恩客。服務內容完全遵照秦昊天的要求,他個人喜好在進行顛鸞倒鳳之前,先培養心猿意馬的情趣。一開始,秦昊天一絲不掛地趴在按摩床上,讓渾身赤裸的克拉奇為他抹上精油,直到做完全身按摩為止。一切都如同往常,秦昊天都沉醉在愉悅的氛圍中,享受著被舒筋活脈的按摩服務,同時他也性致勃勃,盡情對著克拉奇的身體進行肆意的褻玩。這整個過程約莫半小時,秦昊天喜歡藉由按摩的互動,來促進彼此的性慾。而事實也是如此,秦昊天被撩撥到慾火攻心,按奈不住催促克拉奇提槍上馬時,變故突然發生。克拉奇宣稱,燈火忽然明滅閃動,他抬頭一看,發現燈罩上有好幾隻罕見的飛蛾,色彩斑爛,面目可怖。他油然想到吸血蛾,登時嚇到差點腿軟,立刻向秦昊天示警,要他趕緊逃命。然後,克拉奇也顧不得穿上褲子,隨手抓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跌跌撞撞衝出去尋求救援。這方面,根據看門小廝供述,他的確看見克拉奇衣不蔽體的開門衝出來,驚惶大叫:「吸血蛾來了!吸血蛾來了!不好了!不好了!要出人命了啦!」喊叫聲驚動同一院落的同儕與客人,紛紛開門查視,還有負責圍事的壯漢,也聞聲前來關切。眾人了解原委後,卻發現秦昊天沒有跑出來。於是在幾名圍事壯漢的陪同下,克拉奇提心吊膽地進入房間查看。結果,沒有人瞧見什麼面目可怖的吸血蛾,連尋常的蛾也沒有。只見秦昊天仰面躺在按摩床上,面容枯槁,四肢萎縮,全身肌rou呈乾癟」殿上又是一陣嘩然。

    殿門外,等待候傳的紀不妄,也從頭到尾聽得一清二楚,連隨同前來的小方亦然。

    他內心儘管有很多話想說,卻知此時不宜開口。

    因為兩人身邊還有藍一郎、小斗子、小敏子,而且周遭佇立著無數穿著戰袍,一身彪悍的禁軍。

    殿內,莫文聰背對著殿門,兩手作揖面對著皇帝。待羅列兩旁的百官驚聳騷動後,莫文聰再以篤定的口吻,不疾不徐地接著說:「正當金烏長干軒亂成一團的時候,玉兔菊花軒那邊突然傳出驚叫聲,敲響第二件命案的喪鐘。兇案現場是「雪兔」齊慕飛的臥房,此人亦是這起命案的目擊證人。死者乃是陳將軍麾下,「木蘭營」的校尉教官,禮部尚書司徒大人的千金,司徒蘭」殿上一片騷動,文武百官仿佛受到魔力驅使,不約而同轉頭盼顧,眼睛全部望向同一地方。

    卻見禮部尚書司徒鳳平日站立的位置上,如今被禮部侍郎諶駿之遞補而上。

    見狀,軒轅鴻志仿佛早就預料到一般,仍舊泰然自若,不為所動。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出事的怎都是我的人?」東方碩臉色如土,憂心如焚。

    「東方老賊楣運當頭,好戲連連啊!」軒轅至善一臉喜色,偷偷瞅了丞相一眼。

    莫文聰緩了緩,又說道:「皇上!齊慕飛供稱,司徒蘭是他的熟客,昨晚接待的第四位客人。兩人關係匪淺,齊慕飛曾經是司徒蘭的第五任夫婿,去年初被招贅入府。齊慕飛供述,成親之後方知,司徒蘭迷戀某種性癖好」殿上一陣騷動。

    殿外,紀不妄聽到皺眉頭、小方和藍一郎相顧莞爾、小斗子和小敏子低頭竊笑。

    莫文聰很淡定,只管繼續講下去:「齊慕飛不堪受虐,未滿三月便主動求去。可是他懼怕司徒府的權勢,不敢據理力爭,最後不得不屈從,以畢生積蓄換得一張休書。齊慕飛孑然一身回到家,卻遭到兄嫂的鄙視和奚落,以及街坊鄰居的冷嘲熱諷。他實在受不了,憤而豁出去,跑到龍騰虎躍飛仙閣棲身,以「雪兔」為名下海賣rou討生活。齊慕飛憑著俊美的外表,溫順的性情,送往迎來很快成為玉兔菊花軒的紅牌。卻因此引來司徒蘭的愛慕,懷著獵奇之心找上門。兩人一照面,俱感驚訝。齊慕飛的腦袋霎時一團混亂,只覺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而司徒蘭則縱聲大笑,不敢置信地說:「原來艷冠群芳,聲名鵲起的雪兔,是你呀齊郎!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不是冤家不聚頭,咱們還真是有緣呢!」從此,司徒蘭成為齊慕飛的恩客,三不五時便會尋去作樂一番。而齊慕飛則經由事後打聽,方知司徒蘭以前經常光顧菊花軒,堪稱是飛仙閣的散財女神。詎料,橫禍降臨,據齊慕飛供稱,昨晚一切如常,他赤裸裸地趴在床上,承受司徒蘭手持異物從臀後刺入體內」殿上又起騷動,很多大臣還忍不住搖頭嗟嘆。

    莫文聰參政多年,不用看都曉得,他把男歡女愛的床笫之事搬到金鑾殿上發表,雖然不是開創先河的先驅者。但他勇於還原事實,鉅細靡遺的描繪,在天龍國的朝史上還是頭一遭。如此粗俗的言論,即便達不到驚世駭俗的程度,但眾朝臣聽了,勢必會覺得不堪入耳,心生鄙夷,深感不齒。這些都是人之常情的反應,莫文聰當然早就意料得到,心裡不由鄙笑:「一群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滿嘴的禮義廉恥,一肚皮雞鳴狗盜,與常人又有何異。」

    他臉上不動聲色,兩眼始終直視著皇帝,從容不迫持續陳述道:「齊慕飛坦承,他心裡壓根不想接下這件活兒,卻擔心會得罪到司徒蘭,招致飯碗不保,落個無處容身的下場。因此,齊慕飛再不願意,也得強顏歡笑,盡本份扮演好雪兔的角色。他逆來順受,假意奉承,時而發出抑揚頓挫的呻吟聲、時而說些司徒蘭喜歡聽的下流話。這樣過了約莫一刻鐘,齊慕飛發現司徒蘭突然一反常態,靜靜地趴在他背上,動也不動。齊慕飛覺得不太對勁,趕快睜開眼睛,回頭一看」

    莫文聰刻意頓停,吸引眾朝臣不由吊著心兒,屏息伸長耳朵。

    他再好整以暇,加重語氣說:「一眼瞬間,齊慕飛嚇到差點魂飛魄散,一骨碌翻身爬起來,驚駭奪門而出。這方面,據看門候傳的小廝供稱,他看見齊慕飛驚慌衝出來,臉色蒼白,赤身露體,後庭還插著一根異物。」

    「如此驚慌失措,這個叫做雪兔的,究竟是撞見了什麼驚人的景象呢?」

    軒轅鴻志適時拋出來的問題,亦是朝臣們急欲得到解惑的問題。

    莫文聰道:「稟皇上!齊慕飛供稱,他瞧見趴在自己背上的那個人,肌膚枯瘦,乍看很像一具乾屍,而且臉上和身上都有貌似蝴蝶的生物。那當下,齊慕飛被嚇到腦袋當機,到底空白掉幾秒,齊慕飛也說不準,只記得回過神之後,他全身兀自發抖,一心只想奪門而逃,根本無暇去查看,床上之人究竟是不是司徒蘭。後來微臣勘查命案現場,經由齊慕飛指證,認出床上那具面目難辨的屍體,的確是司徒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