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



    妙言不动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等有机会把手伸向他腰间yingying的一处!

    但他身为军人的警觉一下子被唤醒,一手捂住枪包,另一只手大力推了妙言一把,妙言的上半身像纸鹞一样被推出去,砰的一声,她失去了知觉......

    妙言昏迷了,在支离破碎的梦里,她以为她能回中国现代的,可一睁眼,又是这韩国71年军队医院的病房也像她房间一样,挂着日历。

    她的头非常痛,医生告诉她,她的头撞到了花坛边缘,流了一滩血,还好抢救及时。

    至于她昨天发生的事,现在全军皆知。

    在病房外面都有护士议论:哎一古,想不到那人会做出这种事,平时堂堂正正,倒不见得是个恶人!怎么就把金大尉夫人伤害了呢?看走眼看走眼。

    谁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没有?听说这次影响挺大的,也不知道是要私了还是怎么处置,总不能把他开除军籍赶出去吧?不太可能,他官职高,又有背景,唉!

    ......

    住院时只有成夫人来看望她。金浩然是军兵教官,隶属于教育队长成大领,成夫人也应该来。

    她带给妙言好消息:金大尉已经知道了,美国那边允许他提前两天回来,今天就会上飞机。你在这里好生休息,缺什么跟护士说。

    妙言温顺地点点头,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问:那个人,怎样了?

    关押起来了,暂时。成夫人带着不知道对谁的怜悯,伸手摸摸妙言额上缠着的厚厚纱布,瞧瞧,这脸色多差,知道你受苦了,但一切等金大尉回来再处置好吗?

    成夫人补充一句:他也许只是酒后乱了心智,没有恶意呢。

    如果是你呢?

    妙言眼底寒霜地想。如果是你被侵犯,你和你丈夫早就把人吊起来一顿毒打,再用步枪射上几百个窟窿了。

    说到底,不就是她人微言轻,丈夫又不在身边,好欺负。

    一整天,妙言的心情都是闷闷不乐的,又得小心头上的伤,又要留神护士们都说了什么,会不会造谣她和昨晚的男人......已经做了?

    这种事情,放到全世界对女人来说都是有辱名声的事,她不得不防。

    好在到了晚上的时候,护士进们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金浩然回来了。

    就在从基地来医院的路上。

    等了约莫半小时,一个迷彩军装的男人冲进病房,没等妙言反应过来,她的手脚已经被她摸了个遍。

    男人激动到舌头都在打结,笨拙地安抚道:还好吗?哪里疼?不怕不怕,我回来了......

    妙言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等他喘过气儿来,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语气并不柔弱,甚至有点狠地说:不要放过他!你能忍受别的男人这样伤害你的妻子吗?你要让他付出代价!

    金浩然愣住了,像是想不到向来懦弱的妻子会说这样的话。

    但她干嘛不?难道她被疯子砸得头破血流,还要圣母的说:没关系,他不是有意的。

    去死吧!她对那疯子说。

    当晚金浩然一直陪在病房。

    妙言在21世纪没结婚,也没谈过恋爱,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丈夫,说能一下子适应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她对这个新丈夫也还算满意:直男、忠犬,老实憨厚,长得眉清目秀的,显年轻,一点儿也不难看,不是特别高大强悍,看起来大概有175cm左右。

    最关键的是,他和李妙言似乎并不亲近,甚至不敢有过多的触碰,所以他就像一个追求女神的rou丝,带着自卑和愚忠,叫他往东,绝对不敢往西。

    而且能谋到官职的男人,家庭也不普通吧?

    就在第二日,金浩然有位叔辈,是在海军部队任职的将军过问了此事,并表明态度:要严惩,以儆效尤!

    妙言终于放心。

    两天后,妙言头上的纱布被医生拆掉,金浩然打横抱她回家。路上固有行人来往,但妙言不觉害臊,揽着金浩然的肩膀,轻轻问道:你打他了?

    金浩然说:是。因为太生气,看见他就打了几下。没关系的,上级都没意见。

    那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置?

    调去越南吧。越南不是个好呆的地方,在那边的人都想回韩国。

    噢。

    相对于流放,他罪有应得。

    回到官舍,妙言第一件事是看自己的物品是否完好归位,趁金浩然在客厅收拾从美国回来的行李时,她翻开笔记本,看了看一直夹在里面的那枚扁平圆形徽章,它像是从谁的军装掉下来的。

    然后,笔记内容不外乎都是消费明细和生活琐事,只有单独成页的两行话,妙言看不懂我还没有忘记你,在你记得我之前。

    怎么了?金浩然突然进来,吓她一跳。

    妙言把徽章拿给他看,是你的吗?

    金浩然觉得眼熟,翻来翻去看了几下,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总统的徽章。

    啊?我,我捡的!

    捡的。金浩然并不起疑,平民要它没什么用,剪掉扔了吧。他看了看徽章又喃喃,不过总统什么时候来过军队?

    恰恰电话响了,金浩然跑去接听,李妙言赶紧把徽章藏好。一扭头,金浩然急着说:我有个会议要开,先过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没事做,妙言躺床上发呆。

    她想那枚徽章应该是李妙言从大邱带过来的,或者,徽章的主人,就是她经常梦见的那个受伤军人!

    但是,这时候的总统五十有余了吧,梦里的声音明明像年轻人,他还知道李妙言的名字,也知道她住在那,偏偏跑去找她挡难。

    哎一古,她是一个没有原主记忆的小白,只能处处碰壁,如履薄冰。

    就在这时,开门声响起,妙言问了声:不是去开会吗?

    怎么那么快又回来了?

    有军靴踏入,脚步很轻,缓缓,未关闭的房间门被推开,妙言望过去,那门缝中突然出现一双狭长的双眼,吓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看样子,好了呢。来者悠悠地说。

    妙言连忙从床上坐起,你,有事吗?

    我?他走近,居高临下地审视她,语速很缓,带着调戏的味道,你说我有什么事?李妙言。

    她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妙言警惕着,朴大领,你在说什么?

    朴正昌轻嗤一下,慢吞吞地往前走几步。

    再一举,他坐在了她的床上。

    知道他是个有政治背景的军官,父亲就是这里的军长,人人都敬着他,仰慕他,还奉承他为越南战神。

    外形也够颀长俊美,不黑不糙,浓烈的剑眉带着几分桀骜,乌黑的瞳孔散发戾气,微微上扬的唇角总是轻蔑的,好看是好看,不容易相处。

    再试问,李妙言一个人妻,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未婚,闯入军官夫人的房间,这跟古代大臣闯入后宫的罪行相当吧。

    妙言变得理直气壮,这里是官舍,请朴大领移步,你在这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