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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咬着他的巨犬嘴里,然后膝盖一顶那野兽的胸腹。

卢卡斯面无表情的将那只狗撕成了两半。他甚至还侧了侧身,尽可能不让那明显区别于地球生物的黑红血液溅到托马斯的身上。

肌理被撕裂的声音是那样刺耳、巨犬最后的哀鸣同样令人毛骨悚然。布鲁斯的父亲僵住了,这很正常。卢卡斯将那狗的尸体狠狠丢向了正看门的另一只巨犬,这也很正常。

“废物。”

卢卡斯的声音相当平静。他依旧没再看那胆敢向他挥鞭的仆从。他依旧死死的挡在托马斯的身前。卢卡斯毫无犹豫的再次烧红了自己的双眼,在那老妇近乎高-潮似的颤抖中对那几只牲畜射出了伽马射线。

撕咬着人体的狗倒下了、挡着门的狗倒下了。这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可能也就只是那迅速开始了逃命的人群向他投来的目光——那是感谢吗?似乎不是。那是恐惧吗?可能比那还更复杂。

但这并不主要。

卢卡斯并不在乎他是否会再次登上头条。此刻的他无暇顾忌这些,甚至也来不及想这会给文森特与阿尔贝托带来多大的麻烦。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可以见死不救——就像他过去那样。他本可以冷眼旁观的。

但这回不行。

“你好啊。”

莫名其妙的。卢卡斯再次开口,声音却并不像刚刚骂人时那般阴冷。他甚至还‘看’向了那个不知是因兴奋还是愤怒而微微颤抖着的老妇。他赤红的双眼‘看’着那个神启星人。

看着那属于他祖父、达克赛德的奴仆。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卢卡斯几乎从没以这样柔和的声音说话。哪怕是面对文森特时,他的声音都会不自觉的带上些许强硬。

此时的他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到他身后的托马斯都打了个冷颤,温柔到那头发花白的女人激动的留下了泪水。

这是何等、满载杀意的温柔啊。

“Ooo我亲爱的、年轻的、强大的主人……”

女人粗壮的声音又高又亮。她双手交叉,以一个相当卑微虔诚的姿势半跪到了地上。她苍老的脸上满是说不出的狂热与激动。卢卡斯不耐烦看她这样,直接收回了视线、微微侧身。

“她是来找我的。”

“我很抱歉,韦恩先生。”

托马斯有点儿惊愕的看着卢卡斯的侧脸。他感觉自己的思考整个凝滞了一下——而后他意识到对方是在为这场惨剧的发生做出解释。在这个当口、这个节点-

接着不出他的意料——托马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想——那本还在涕泪纵横、满足无比的女人再次抽来了一鞭。年长的韦恩先生眼前一花,这回卢卡斯选择扶着他一起后跃。

原本坚固漂亮的大理石地板被这鞭打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缝。回神的托马斯再次绷紧了背——他想起刚刚卢卡斯还被正面抽中了一下。

“我希望您上楼寻找布鲁斯和韦恩夫人。”卢卡斯依旧挡在托马斯的面前。这回他没再回头,只平静的、‘平静’的看着那即将大放厥词的女人。“你也可以帮我联系超人。但不要再试图出来了。”

这几句话卢卡斯说的相当平稳,语气也非常的温和。但不知为何,托马斯的心底却涌上了些许不安——之前他一直都能感受到卢卡斯·法尔科内平静冷漠外表下的焦躁与不安,但此时他却没能察觉任何感情。

“好。”

……但韦恩先生却不是那些会在这种关头瞎想的蠢货。他答应的很快,甚至都没让卢卡斯将那句‘就算她继续用母盒传送怪物过来,我也会及时赶到’说完。

其实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完。因为那两度向他挥鞭的‘忠仆’已用那粗犷无比的声音哭哭啼啼了起来:

“您不能这样、您怎么能这样———我伟大的主啊,我尊贵的、强大的、独一无二的首领———”

这声音比任何噪音都更像噪音。而且这神启星调-教官明显也听到了卢卡斯的低语,这次挥来的鞭子又急又密,一鞭又一鞭的似乎不打算让她‘主人’身后的地球人逃走。

“是谁教坏了您?!是谁带坏了您?!您不该是这样的,您是宇宙的霸主,您是独一无二的真神!你是我唯一的主人,无慈悲的伟大君王!!”

她挥舞鞭子的动作夸张极了,莫名的恐怖又搞笑。这总喜好自称慈祥奶奶的老妇此时还留着泪水,她看卢卡斯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块宝玉竟然蒙尘、一个伟人自甘堕落。

“您怎么可以怜悯这群虫子?”

“您怎么能像虫子般流露自己的感情?这不对,这不是您!”

“太可怜了、太可悲了!一定是格蕾尔教坏了您,那个丫头就该早早带您回来———在您的宇宙中如地球人这般卑微低贱又羸弱的生物本就不多,您模仿什么,都不能模仿它们!”

“您天生便是无情的,就如您生来就是君主、生来便强大无敌那般———”

………哈。

哈哈哈哈哈。

卢卡斯笑了。他竟真的嗤笑出声。这笑有些冰冷,但却并不再像他威胁洛基时那般可怖。

他是真的感到了好笑。这也的确非常好笑。

卢卡斯甚至都想问问这女人自己究竟信不信自己说的话。毕竟如果这一切的确像她说的那样,她又怎么敢向他动手、试图‘纠正’他?而如果他的确是生而无情,又为何总会感觉痛苦?

———说到底,不正是因为卢卡斯自己也厌恶自己的‘本性’,始终不肯真的放弃自己,变成下一个无情的霸主、令人畏惧的达克赛德吗?

如果慈祥奶奶提前一个月登场,或许她真能令卢卡斯产生动摇、怀疑自己。但她来的太晚,出场方式甚至也没布莱尼亚克给他带来的冲击更强。

太晚了。

………但这女人怎么可能接受这点?卢卡斯冰冷的微笑令她额上微微发汗,她一定要撼动对方、她必须要说服对方才行!

“看啊,求您醒醒吧,我尊贵的小主人。您根本丝毫也不畏惧这一地的血rou、丝毫也不在乎那苟延残喘着的爬虫。求您回头看看,身后的猪猡不正也和地上的那摊烂rou一样吗??”

这番话说的托马斯·韦恩头皮发麻。其实韦恩先生也不清楚卢卡斯的具体身世。他被这番话里的信息炸的有点儿发木但古怪的是,他不安的理由却并不是担心卢卡斯·法尔科内会被对方说服。他不安的理由非常奇怪。

卢卡斯不再笑了。

……托马斯的不安来自于——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戳着小法尔科内的痛脚,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卢卡斯发怒。看上去仿佛有什么目的,仿佛这都是故意的。

但不等韦恩先生理清自己的头绪,不再发笑的卢卡斯便突然出手、一下抓住了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