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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飞舞的鞭子。接着他猛一抽手,在慈祥奶奶的惊叫中夺走了对方的武器、并甩手让鞭柄狠狠砸中了对方的面孔。

卢卡斯在慈祥奶奶捂脸的空隙中看了托马斯一眼。韦恩先生知道对方在催他快走。这位父亲有些欲言又止,他看着重新变回了变无表情的卢卡斯。

布鲁斯父亲的呢喃与卢卡斯冰冷的回复一同出口。接着两人就都微微一怔。

“孩子……”

“LIAR(骗子)”

第65章闭嘴

卢卡斯的表情僵硬了两秒。他极少被人这样称呼,上一个以长辈立场对话说话的人可能还是阿尔贝托的妻子玛利亚。那是个相当善良的女人,可惜却并没一个善终。

……他好像被戳了一下。被托马斯·韦恩戳了一下。被戳中的地方相当柔软脆弱,令他瞬间收起了怒火,感到了些许的无措。

卢卡斯无法直视布鲁斯父亲那带着担忧与劝告的双眼。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一直憋到对方上楼才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

“你这说谎者,你这蠢不可及的白痴。”

卢卡斯面无表情的棒读。他本组织了一番相当有力的话,但却在被托马斯·韦恩呼唤后失去了其中的力量。小法尔科内先生的眼神非常平静,他此时的态度竟有点儿例行公事。

这令被他用鞭把抽了脸的慈祥奶奶感到了不解,甚至是不安。这天启星上的调-教官震惊的捂着自己流血的鼻子——她觉得自己的鼻梁大概率已经断了——看着她尊贵的小主人。

啊,啊,啊。她是真的很爱这个孩子。她是真的很渴望这个年轻的主人——她看着眼前这修长又美丽的年轻男人,看着这张既不够恐怖、也不够威严的脸。

慈祥奶奶的表情狰狞了一瞬——她是真的、真的很需要卢卡斯。就像她得到的情报那样,这个男孩儿毫无疑问已继承了她老主人的能力。这个男孩儿注定会成为宇宙间最强的那个人。

她需要他。

她需要崇拜他。她需要服从他。她需要听命与他———本该如此,本该如此才对。

………但她却又不能。

想到这儿这老人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泪。她感觉相当的委屈,这种委屈自伟大的天启星之主、达克赛德被天父Lzaya暗算死去以后便频频出现——她无敌的王、她伟大的王……竟然死了!!

死在他儿子的婚礼!死在那虚伪的天父手上!!

慈祥奶奶实在难以接受这件事。因为她清楚,不会有比达克赛德更完美的黑暗霸主了。不会有了!主人的死是场实实在在的悲剧与意外,是主人对小主人奥利安的爱与信任杀死了他……

正因此,她怎么能、怎么敢———让眼前这位小主人也重蹈覆辙??

“你知道我母亲的存在,那想必你也该清楚她的计划。她四处收集强者、恶者的DNA来制造孩子,她想创造下一个达克赛德,

想她那伟大的、无敌的、‘独一无二’的父亲,自她儿子的体内复生。”

这话并没有什么不对。慈祥奶奶甚至还跟着点了点头——这让卢卡斯莫名其妙的再次发笑。他的笑容十分冰冷。

“你要我为此而感动吗?你要我为此而荣幸吗?你竟还有脸对我诉说你的忠心,你这可笑的蠢货——你和她一样蠢。你们一样十足的可笑。”

“格蕾尔,我那疯狂的母亲——她亲口告诉我在我之前她还有5-6个孩子。她甚至都记不清这其中有几男几女,有几个活到了5岁。你们竟还有脸说自己忠于达克赛德-”

卢卡斯顿了一下。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本不该纠结于此。

“……为了不使这群孩子成为你们逃亡路上的绊脚石;或是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成为下一个宇宙霸主,她杀死了他们,就像杀死了一群鸡鸭。你们就只是渴求着能掌控下一个达克赛德,你们就只是想要个因你们而生的霸主———”

“事到如今,最好笑的是……你竟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卢卡斯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他看着那一脸…迷茫的老太太。他是真的很想直接捏碎对方的头壳,让这贱-人的脑浆和那几只狗的血液一起留个满地。

但不知为何,这种念头竟没再令他感到舒适,一股从未有过的作呕感与眩晕令他再次止住了话。

但这几句话已足够危险了。足够令慈祥奶奶为其中的杀气毛骨悚然、高-潮不迭。她的呼吸都带上了亢奋的节奏,但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只令卢卡斯暴起了更多青筋:

“我不懂啊、我不懂您发怒的原因——我伟大的、毫无疑问正继承了达克赛德伟大血脉的主人!您是这样的……这样的闪闪发光!!”

“你和那群可悲的孩子们不同,他们是失败了的攀爬者,是必须为您霸业献上生命的秸秆。您和他们是不同的!”

“您是不同的啊!!”

“看看您吧!请您看看您自己!您是这样的强大,这样的冷酷!您毫无疑问正是天生的宇宙霸主,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除了征服以外没有任何东西能令您真的感到满足。您需要的只是重新拥有一只军-队,您需要的只是一个再次践踏敌人灵魂的机会……”

“请相信我!请您相信我——有我在,我一定能让您重新得到这个宇宙!”

卢卡斯陷入了沉默。

这沉默并非因为他已被说服。恰恰相反,这沉默是对方竟再次激起了他深埋胸腔的怒火。

曾勾的他发痒发热的感情似乎再次被熄灭了。一种他熟知的愤怒与憎恨重新涌动了起来———卢卡斯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除了他与生母格蕾尔以外再无别人的荒岛,又回到了被母亲刺穿胸口的那天。

那是把细细窄窄的铁剑。那是个面无表情的女人。

……其实卢卡斯已不记得接下来的细节了。他从没有像那天那样痛过。哪怕是被她踢断了肋骨、被她压折了胳膊,都没有那一剑来的那么痛。

那是种能令人发狂的痛楚。

那是来自他亲生母亲、一个绝对有能力杀死他的人的杀意。那让卢卡斯感到了威胁、感到了恐惧。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能吞噬他的一切本能。能彻底吞噬他的人性。

“……哈。”

卢卡斯笑了出来。他重新抬头,直视了那个号称是他忠仆的老人。这一眼竟瞬间冻住了慈祥奶奶,让这始终喋喋不休,试图‘说服’卢卡斯的天启星人停住了嘴。

……自那一夜以后卢卡斯便总觉得格蕾尔其实已经成功了。她的母亲其实已成功的抹去了他最后的人性……将他变成了一头麻木不仁的野兽。卢卡斯从未因弑母而感到恐惧,更从未因此而感到后悔。

最初还没什么。最初卢卡斯也觉得这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