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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也没在意,一晚上随便凑合一下就行,枕头改明儿做一个就是。铺好草席,左右没什么事,荆长安便也没急着出去,就势枕着胳膊躺了下来。忙活了这么一天,实在累的慌,躺下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直到一阵rou香扑鼻,荆长安才迷迷糊糊醒来,睁眼就看见罗福根端着碗在一边吃的满嘴流油。“醒就赶紧起来吃饭。”罗福根一口野猪rou一口红薯汤:“别说,这红薯汤看着不怎么样,就野猪rou竟也别有一番风味,香!”眼见荆长安坐起来,才想起来道:“哦对了,你的那份在魏将军帐子里,魏将军让我给你带个话,以后每顿饭,还去他那边吃。”“为……为何?”荆长安顿了顿:“这样,不好吧?”“管那么多做什么,能得将军另眼相待,那是你的福气,旁人巴结还来不及,还敢说什么不成?”罗福根知道荆长安顾虑什么,却是不以为然:“快去吧,魏将军那边还等着你过去一起用呢,别让他等久了。”闻言,荆长安也不好再磨蹭:“那我去了。”然而刚到魏延祯帐外,就被跑来的小兵撞了个趔趄。小兵看到是他顿了顿,不过还是掉头冲进了帐去。荆长安见人这么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跟进去就听到那人道:“将军不好了,那赤邬王子快不行了!”魏延祯本来正坐在桌前等荆长安过来用饭,听到这个脸色一变,蹭地就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好像是……”小兵额头都是汗:“中毒!”魏延祯二话没说,当即就跟着小兵疾步出了营帐。荆长安……荆长安连看了眼热腾腾的饭菜,正要跟上去,却跟回过身来的魏延祯撞个对脸。“你先吃,不必等我。”魏延祯叮嘱完,这才径自离开。这让荆长安颇有些触动,但他并没有先吃,而是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一步到了,正蹲在那查看拓跋金情况。而罗福根,几乎是跟魏延祯他们前后脚冲进来的。没有半句废话,魏延祯直接侧身让罗福根过去,也是这一侧身,才发现身后的荆长安。“不是让你先吃的么?”魏延祯问道。“我也是大夫,出了这种事情,理应过来看看。”荆长安颔了颔首,跟在罗福根后头就走了过去。两位大夫过去,正在查看的那人便起身让出位置来,冲魏延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但意思再明白不过。魏延祯见罢,眉心紧皱,将视线落在罗福根身上。罗福根一番查看后站起身来:“脉象停止,气息全无,死了。”既然罗福根这么说了,荆长安也就没再凑热闹去看,只是下意识转头看向魏延祯,果然见他面色凝重。“原本想借着此人逼迫赤邬退兵不犯,如今人没了,这一战,怕是要不死不休了,也罢。”魏延祯叹了口气,遂问道:“只是人好好的为何会突然中毒身亡?薛廉走了,这事便是高校尉在负责,你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属下渎职,甘愿领罚!”高校尉也是刚闻讯赶来,具体情况一样不知,但这事本由他负责,不管什么原因,出了意外确实无可推脱。魏延祯道:“罚是定然要罚的,不过在此之前,务必查清事情原委,这赤邬俘虏已经严加看守,按理不该有问题,如今却出了事,怕不是军中有jian细。”他这话,听的在场诸人皆是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荆长安。不怪大家反应这般,毕竟若论军中唯一的生面孔,也就荆长安了,且戴着面具不肯真面目识人,这行为本身就惹人生疑。荆长安被几双眼睛看着也不惊慌,只是安安静静的垂下眼睑,避开了所有视线。“荆大夫跟我出去刚回来不久。”魏延祯只这么一句,便足以可见,他没有怀疑荆长安。罗福根也道:“荆大夫回来后就一直在睡觉,醒来前脚离开后脚就听说赤邬王子中毒一事,我就跟着过来了。”两人都这么说,那高校尉便将盯在荆长安身上的视线挪了开去,冲魏延祯抱拳道:“将军放心,属下定会查个明白!”魏延祯点点头,却是转头问罗福根:“罗老,能否看出此人所中何毒?”“毒已脱口,且现场没有任何可供取证之物,是以,要想查出究竟所中之毒,还需解剖尸体,只是……”没有必要,此人一死,战事势必无可避免,比起查这个,当务之急找出下毒之人才是要紧。这话罗福根没说出来,但未尽之言,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说着话的功夫,荆长安无意间瞥到拓跋金指甲却是一愣,旋即蹲下拉起拓跋金虚握的左手查看起来。他这一举动,顿时吸引了几人的注意,纷纷朝他看了过去。魏延祯更是直接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发现什么了?”第29章诈死第29章诈死荆长安瞥了魏延祯一眼,没说话,看过手,就去探颈动脉,翻过拓跋金,撕开前襟,附耳贴胸听了一会儿,再起来翻看眼皮。一通看下来,略微犹豫,最终还是果断扒掉了拓跋金的上身,将耳朵贴其腹部又听了须臾,这才站了起来。魏延祯跟着起身,虽然荆长安什么都还没说,但他基本已经从对方神色看出端倪。“荆大夫?”罗福根这会儿也凑了过来,看看拓跋金:“你觉得此人,没死?”同是大夫,一开始罗福根没明白荆长安举动,但一通看下来就反应过来了。“此人脸色灰青,瞳孔放大,脉息全无,单从面相上看,死了应该不低于半柱香时间。”荆长安接着道:“人死身体会很快僵化,血色尽失,可是罗叔你看,他脖子与面部皆成尸僵状态,可脖子以下的身体却与常人无异,然后是手,你看指甲,一般中毒身亡者,指甲会发黑,但他指甲红润,且手指骨节柔软,同样没有任何僵化迹象,然后我有听他心脏,无明显跳动迹象,但腹部却隐有肠动之声……”“你的意思是?”魏延祯打断荆长安。荆长安总结:“此乃假死。”“假死?”便是已经隐约猜到,得到证实,几人还是大吃一惊,尤其是高校尉。荆长安点了点头,容色淡淡,说完自己该说的,就不再作声了。罗福根按照荆长安所说,也依次查看后确认,拓跋金就是假死。“这么说,他并未中毒,那他这是服了什么可致假死的奇药,还是什么功法?”高校尉看向魏延祯。“看脸色,应是服药。”罗福根道。那么问题来了,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