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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人带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搜身过,兵器收缴,更何况药,必然不会是拓跋金自带。即不是自带,那就只能是有人在暗中相助,目的则是利用诈死,让拓跋金金蝉脱壳。所以无论真死假死,这个事都得查。“属下这就去查!”高校尉抱了抱拳,随即转身而去。罗福根一脸庆幸:“多夸荆大夫心细,不然就中计了。”毕竟拓跋金是目前与赤邬谈判的筹码,若真把人放回去,那接下来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赤邬不会退兵,那样一来,原本就饱受洪灾之苦的百姓,只会更加苦上加苦。而朝廷总是克扣粮草,速战还行,久战之下必受粮草短缺所累,可谓胜败难料。魏延祯没说话,却看了荆长安好几眼。正巧荆长安抬起眼来,便撞了个正着,四目相对,竟颇有几分无声胜有声的味道。罗福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那……是让他自己醒,还是给扎个两针弄醒啊?”“是药三分毒。”荆长安瞥一眼地上死狗一样蜷躺的拓跋金:“他自个儿愿意受着,就让他受着吧。”魏延祯眼底笑意闪过,伸手拍拍荆长安的肩膀:“走了,回去吃饭。”却不忘吩咐罗福根:“待他醒来,给他多扎上两针,好好排排毒!”罗福根也是饭吃一半就被叫过来的呢……转头看向地上的拓跋金,罗福根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另一边,荆长安跟魏延祯出来就遇到了何老四。“何四叔。”荆长安停下脚步。何老四冲荆长安点点头算作回头,随即冲魏延祯拱手抱拳:“多谢将军留宿。”魏延祯颔首:“可吃过了?”“吃过了,多谢将军关心!”何老四激动地面部肌rou都发抖。荆长安想了想:“要是住的地方不方便,何四叔可以跟我……”“方便方便,我跟大家伙一起睡大通铺,都已经安排好了的!”何老四忙打断荆长安,顿了顿,还是没憋住夸了一句:“咱们村啊,就你出息,连四叔都跟着沾光咧,你呀,可比村东赖寡妇家那秀才儿子出息多了!”何老四冲荆长安比了比大拇指,就向魏延祯告辞离开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还是魏延祯先挑眉打破了沉默:“愣着做什么?走啊,肚子不饿?”“还好。”话是这么说,荆长安还是迈开了脚步。两人回到魏延祯帐子里,荆长安目光一扫桌上,才发现居然还有酒。“军营可以喝酒?”荆长安讶然。“为何不可?”魏延祯示意他坐下,给两人各倒一杯:“军营又不是寺庙,当兵又不是出家当和尚,怎么就不能喝酒?”“看来是我误会了。”荆长安坐了下来,接过魏延祯递来的酒杯浅尝,当即被那烈劲儿辣得皱眉:“好辣!”“不会喝酒?”魏延祯意外的看向荆长安瞬间飘红的半张脸,和熟透熏红的修长脖颈。“喝。”荆长安右手食指挠了挠喉结:“村里都喝米酒。”魏延祯的视线,一下就黏在了荆长安挠动的食指上,竟好似挠在自己喉头似的,莫名涌上一股痒意。“咳!”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魏延祯忙收回视线,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猛地。第30章有一腿第30章有一腿剩下的酒,荆长安一滴未沾,全让魏延祯喝了。那一壶酒,少说也有半斤,荆长安在一旁都看得心惊胆战,毕竟,那可是烧喉烈酒啊!“将军,您还……好吗?”荆长安夹菜的动作都跟着放慢了,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魏延祯。魏延祯瞥荆长安一眼,好笑地勾了勾嘴角,将空掉的酒壶放一边。“还好。”别说醉,就这程度,魏延祯脸都没红。“将军这酒量很好啊?”荆长安放下筷子:“一般喝多少能醉?”“放开了喝,十几坛吧。”魏延祯语气随意。荆长安……荆长安不说话了,目光下移,想看看魏延祯肚子,结果被桌子挡着没看见。不过他也不是没见过,心中着实好奇,就那么扁平的肚皮,究竟是怎么装下十几坛酒水的,不醉也该撑得慌吧?直到吃过饭从魏延祯那出来,荆长安都还恍恍惚惚怀疑人生。……原定计划是三天后就让人去广义粮油铺采购粮食,不过没等这边行动,第二天,广义粮油铺那边的管事就亲自押了一批粮食送到军营,一同送来的,还有何广财在村里跟村民们收购的那一批。比起广义粮油铺,村民们那边收购的不仅数量少,质量还参差不齐,几乎没多少精细粮食,皆是粗糙杂粮的多,甚至为了凑数,还捎带了不少野菜,看着乱七八糟很是不起眼,对此魏延祯没有嫌弃,不仅一并收下,还均价购买。士兵们也没嫌弃,一个个搬粮扛袋忙地满脸笑容。对他们来说,不管粗粮细粮,能饱肚子就是好粮,都是宝贝!“这批粮食,撑到入秋不是问题,希望到时候朝廷的粮草能够拨下来。”魏延祯并没有士兵们的乐观,看着忙地热火朝天的众人,蹙眉叹气。“君王昏庸,贪官当道,若非为了黎民百姓,老子真不想搁这儿受这份罪!光让打仗不给粮草,存心想困死咱们不成?”高校尉站到魏延祯身边,闻言很是忿忿不平:“赈灾粮倒是下来了,可听说一路克扣,送下来的不止都是些发霉陈粮,里面还掺着不少石子沙砾,哎,这群混账东西,赈灾粮都贪,也不怕遭报应!”“高校尉,慎言。”魏延祯虽然也对如今这朝廷失望透顶,但还是坚守着底线。这军中将士,皇帝的话都是屁,对魏延祯却是言听计从,恭敬有加,尽管心中怒火难消,但魏延祯警告了,高校尉还是咬咬牙把到嘴的逆反之言咽了回去。两人的对话,荆长安听在耳里,却没过去,望着那批粮食若有所思。正想的入神,就有人撞了他一下,借机塞了东西到他手里。荆长安一把握住,将手收进袖子里,等转头去看,那人已经混进送粮队里不见了。想了想,荆长安转身就走,殊不知他一走,魏延祯便下意识地迈开脚步跟了上去。荆长安走到河边,本来是准备拿出东西看的,听闻身后的脚步声便把东西塞了回去,装作随意地,寻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将军怎么来了?”待人走近,荆长安才微微侧头,懒洋洋问道。魏延祯低头:“看你过来,就来了。”这回答……出乎人意料。荆长安闻言一怔,旋即抬头望向魏延祯。魏延祯却避开了荆长安的视线,转头望向河面:“洪水开始退了,只要不再下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