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妃筵图卷】第二卷 媚影惊鸿 1-5章[修]
说实话,这女人的屁股像是一团凝脂,又滑又软,寐生用脸使劲地拱进屁股 rou里面,他的脸在滑腻的臀rou上磨蹭着,感觉像是在蹭着丝绸,舒服极了。他的 鼻子在疯狂地嗅着美妇胯间的气味,他的舌头就像是恶狗扑食一般,隔着内裤, 对着阴户位置猛烈的吸吮着。一股股滑腻的液体被吸入的口中。 朱紫表面在保持着镇定,但她的腰身却在不住地颤抖,她的大屁股风sao而热 情,白花花的臀rou在甩动着,啪啪啪,拍打出欢快的交响曲。 寐生的双手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地揉捏着美妇肥腻的臀瓣, 他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激怒了这个女人。但朱紫似乎还嫌不够刺激,她的屁股再 次猛烈的甩动起来,两边的臀瓣啪啪地打在他的脸上,酥软无比。寐生领会到了, 他的双手用力的掐,捏,那雪白丰腴的屁股像是面团在厨师手里不断变换着形状。 而他的嘴巴则不再舔舐,而是用牙齿轻轻地咬住阴丘,轻轻拉拽着。 一次,两次,三次。 这个小子倒真是机灵! 朱紫的肥臀猛然一阵,再一抖!看起来刺激极大!寐生放开阴丘,美妇像是 失去了牵引,她的屁股像是真在交合一般,上下不住起伏,啪啪啪地盖在他的脸 上,凌厉无比。 外面人听到声音疑惑道:「嗯?什么声音啊!?」 朱紫娇滴滴地道:「没,奴家在打蚊子呢!」说着她的屁股死死地压在寐生 的脸,寐生几乎窒息,他的牙齿再一次隔着内裤咬住阴丘,甚至几根阴毛,往外 一带。 这个小子好狠呀!竟敢咬我!不过好舒服!朱紫只感觉阴丘一痛,被刺激地 身子一震,胯间一热,一股尿液夹着yin液从阴户里流了出来。 寐生的脸当即被尿液和yin液覆盖了,一股淡淡尿sao味和腥味充斥着他的鼻间, 他的roubang早就已经立起来了!现在被这个味道一刺激,更是硬如钢铁,可是没有 夫人的命令,他也不敢乱来! xiele身子之后,朱紫瞬间平复心绪,媚声道:「吴佰长,奴家有事要先回去 了,就先不下来了,改日来离别居,奴家请客哟!」 「哈哈,夫人早些回去吧!」吴佰长看样子和她很熟,并没有真正例行检查。 马车缓缓进入城门,随后被人流车马淹没在宽阔热闹的街道里。 夜晚,离别居,最豪华的隔楼里。 朱紫正和一个俊朗青年密切交谈,而寐生却趴伏在地上,朱紫则胯坐在他的 背上,这同样是他这个男奴要做的事情。 她依然带着面具,看不见脸。她光着,脚趾甲上被涂得红艳艳的,颇为艳丽。 她将脚趾伸进寐生的嘴里,轻轻地研磨。脚脖子上的几串银环不时发出琳琳 之声。 她悠然地道:「虽然斛律山出征河原,导致斛律府现在戒备森严,但如果自 然而然地,顺其所意地将他送进去。就算斛律明再狡猾也难以察觉,加上这个小 子颇深智谋,善于应变,应付斛律府那些年轻小辈和胸大无脑的秦娥,那是不在 话下。他们一直都在招揽家丁,我素闻秦娥向来爱惜花草,这个小子我试过了, 他对花草颇解,他去了斛律,按秦娥定会收下他。」 青年赞道:「母亲大人所言甚是。」原来这青年竟然是魔姬的九子之一!但 他却没有对眼前亲生母亲所为做一丝疑问,想必早已习惯了吧。 「青儿,晚些时候,你且将他送到斛律府,至于他的背景身份你看着安排吧!」 「是,母亲大人!」朱青认真地回答。他的眼睛不敢直视朱紫,他能做的就 是依照母命行事。他面容俊朗,眉目间却透露着一股顺从。 「行了,你先下去吧!娘有些累了。」朱紫轻飘飘地说,朱青闻言躬身后退。 「小男奴,接下来就看你的喽!」 第三章仆役 第二日傍晚,豪华气派的斛律府门前,十几个衣着朴素的男女正排队入府, 而寐生就在里面。 天渐渐黑了下来,月亮高挂。 排队在他前面的人灰头土脸地出来了,门内随之走出一个卫士,对着他生硬 地道:「你,进来!」 寐生刚进门,正对面一面镜子就照了过来,晃得他睁不开眼睛。一道白光在 他小腹处照射了片刻,暖洋洋的,很舒服。 「嗯,没有真气储存,倒是练过一些武技。」一个黑衣老者盯着寐生好一会, 才淡淡地说道。 「嗯,跟我走」卫士看了寐生一眼,就向前走去,寐生跟了过去。他暗想: 幸亏家传玄功隐秘玄奥,如果不是特有的屏息之术,这扇镜子今天当场就能把他 的小腹真气看个透! 大厅里只有三个人,地板上铺着华丽的波斯地毯,正中央的位置,一个丰满 成熟的中年美妇正跽坐于高席上。 美妇一身蓝色真丝襦裙,所谓襦裙,既是连衣筒裙,本来应该在腰处的打结 的腰带,变成了系在rufang上面的系带,这是利用rufang的凸出,将襦裙「挂」在身 体上。美妇的胸很大,看起来沉甸甸的,就像是两只大水蜜桃要渗出来一样。 她脸型圆润饱满,微胖,眼角已经有了几道鱼尾纹,这虽然暴露她年纪已经 年至四旬,但也平添了几分熟妇的风情。白嫩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晕,杏眼正泛 着柔柔的光,红唇正露出浅浅的笑,柳眉正展着弯弯的弧,春天像是在她的脸上 被勾住了一样。 她耳缀玉环颈戴珠,梳着流行的抛家髻,上面金钗步摇满珠翠,尤其是那鬓 角,两撮弯弯翘起的头发紧贴脸颊,更是透着一股贵妇的端庄和温婉。她的身侧 正依着一个稚童,约5岁年纪,拽着她的胳膊,奶声奶气地道:「祖母,胜儿好 困呀!」 美妇宠溺的摸摸他的头,柔声道:「胜儿,别闹,祖母待会睡觉给你讲故事」 而她的旁边杵着个矮胖的丑女,嘴巴上长了黑痣,嘴厚而大,容下手指大鼻 孔,脸上疙疙瘩瘩,看来丑陋无比,但这却反而将美妇映衬得更加美艳照人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祖母,这家伙这么瘦弱,能做事情吗?」丑女的声音很糙,说起话来,那 下巴上肥rou一颤一颤的,都快要掉了一样。 寐生忍住恶心,道:「回夫人,小的虽然看起来瘦小,但还有着一身蛮力的!」 美妇用柔和的目光打量着寐生,这小伙看着又黑又瘦又小,她心里有些嫌弃, 不过看那一双眼睛倒是又大又亮。美妇看了寐生几眼,便道:「你叫什么呀?」 「回夫人的话,小的叫大龙」 「你除了有力气,还有其他的擅长吗?」美妇又问。 寐生道:「小的擅长养花草鱼鸟」 美妇目光一亮,好奇地道:「嗯?那倒是巧了,我正好缺个懂花草的仆役, 说说你对花草的见解」 寐生一番长篇大论下来,美妇听得展颜一笑道:「嗯,不错,你先就留下来 吧!」 「美美,你先宝宝先去房间歇息,祖母待会就来」美妇对着身边的丑女吩咐, 斛律美便抱着那小男孩出去了。 「小伙子,你跟我来。」美妇起身朝外走,寐生连忙也跟了过去。 从背后来看,美妇身高一般,但也比寐生高了近半个头。腰也不算很纤细, 倒也还过的去,毕竟做祖母的人了,倒是那屁股,又大又圆,就像是个磨盘,扭 动间散发着母性的诱惑。 呵呵,这就是斛律骄的母亲啊!寐生心里冷笑。 「大龙?」美妇温柔地喊,声音轻柔如风,让寐生很舒服。 「是。」夫人「寐生一脸紧张地说。 「嗯,你莫要紧张,我且问你对花草这些是自学还是拜师的?!」 「小人幼年拜过江南平谷先生为徒,学过养花草鱼鸟。」寐生说这话的时候 充满了自信,他少年时期确实钻研过这些东西。 「哦?平谷先生?怪不得你对花草如数家珍,对其见解也是新颖独到」美妇 有些惊奇。 「别的小人不敢说,倒是花草,小人拿它们当自己的身家性命来看待。」寐 生说话的可以表现出很激动的表情。 美妇见他表情真挚,不禁暗想,这小伙竟然师承平谷先生,那倒真是捡了个 宝。 斛律府很大,足足走了快半炷香的功夫,美妇才带着他来到一个院子门外, 围墙上爬满了常春藤,显得绿意盎然。正门围墙上挂着的一块木牌,写着两个秀 丽的小字:兰园。寻着香味信步走进去,能感受院子里不同府中其他地方,那是 一股类似深谷中独有的幽静。进了院子,首先便看到一颗桂花树优雅地立在中央, 葱茏秀丽。旁边则是长长的紫藤架,上面织满了紫藤花。现在正值盛夏,院子各 处都种着花花草草,有缸养,也有盆栽,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尤其是哪墙角的 一株栀子花,散发着芳香使整间院子都馥郁袭人。 美妇驻足于一株洁白如雪的昙花前,露出一抹温婉的浅笑,道:「昙花开了」 她低下头,弯着腰,撅起屁股凑到花朵前深深地闻着,露出几丝陶醉。寐生 看得不禁脑子里脑补一副画面:月光下,美妇闻着昙花,她的裙摆被掀到腰上, 光着肥白的大屁股被自己从后面猛干! 一定是魔姬那个尤物扰得心火难耐,寐生收回心神,故作惊叹得:「这是雪 域的雪昙花!」 「喔!你连这个都见过?」美妇回眸嫣然一笑。夜色里,雪白的昙花正映衬 着她那白嫩嫩,粉扑扑的笑颜,那一瞬间,如同如花一般绽放开来。 太美了!虽然眼前这个女人年纪有些大,但眉眼间柔媚得如一掬春水,言语 间温和得像一抹春风,让寐生呼吸得都很通畅。 「小的在师父那里见过,那株雪昙叫孤月」寐生有些怀念地道。他虽然这么 说,但是态度却很谦卑,他每次说话都躬着身,显得毫无压迫力,让美妇觉得很 安稳。 美妇点点头,这样她更放心了。 美妇将他带进院子里的一间屋子里,道「这是我以前午休小憩的地方,现在 搁置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等杂活忙完了,就帮我照顾一下花草。」 她说话的时候平易近人,从她的身上寐生看不到一点豪门贵妇的架子,有的 只是一股书香气。和他母亲讲话的一样,温柔似水,寐生很喜欢这种感觉,。 「是,夫人。」寐生很有礼貌的行礼。 「待会我叫王管家给你添置一些日常用品合衣物,吃饭的时候你可以去厨房 盛饭,也可以去仆堂和其他杂役一起吃,当然,你盛好饭回」寐生听的心中暖暖 的,这么多年还是次有人这么关心他,虽然这一点很微不足道,但对他这样 瓢泊多年的人来说,不亚于冬夜里的一炉火,不仅仅能够照亮黑夜,更能照暖的 他的心。 「谢谢夫人!」寐生跪地拜首,甚至隐隐有些抽泣。 其实对于美妇来讲,对于眼前这个黑瘦矮的小子,根本谈不上喜欢或者看中, 她只是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情,但见到寐生如此感动,心下也不禁 有些动容。她虽然嫁给了一个威武将军,但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心地谈不上多 么善良,但也有着一般人的恻隐之心。 「大龙何苦如此,快快起来!」美妇慌忙上前扶他。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寐生只感觉一阵温香滑腻。他顺势而起道:「夫人放心,小的一定照顾好院子里 的一分一毫,一花一草。」 屋子很小,大约一丈平方,陈设简单,只有一个书桌,一座床榻,一个摇椅。 美妇有着紧张打量着这里,她好些年没来过了,上一次被一只大老鼠吓到了, 之后便不敢进来,这一次距离上次得有5年了。 突然,墙角传来一连串吱吱声,一只大黑鼠窜向门口,美妇被吓得啊一声跳 着脚就抱住了寐生。他只感觉两团硕大软绵的rou球贴在自己的背后,硌得自己下 腹冒出了一团火。 美妇的体型比他大,抱着他就像一个老母亲护小鸡一样,然而事实却是这个 美妇非常害怕,她下意识的抱住眼前的人,希望这个人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发送邮件īīāńū⊙.ō 「夫……夫人!」寐生喊了一声。美妇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她因为害怕竟然 主动抱住了他,是次见到陌生人,而且还是下人。这……她的脸羞得通红。 她一句话没说,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寐生看着她扭动地大屁股,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过了半个时辰,王管家就带着几个下人来了,带了一些饭菜,一床新被褥和 一些其他的物品,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之后,王管家将下人支开,对着寐生道: 「大龙啊,听夫人说你也懂花草?」 「是,小的之前确实学过。」 「那就好,那就好,夫人虽是将军正妻,出生书香名门,但却并没有帝都其 他贵妇那般盛气凌人,欺辱下人,你能被夫人收留,倒也是运气啊!夫人爱惜这 院子里的花草跟她的命一样,你一定要用心照看,不得马虎。」 「王管家说的是,小的蒙夫人不嫌,收留府上,定当全心全意做好府上的每 一件事情以报夫人大恩!」 王管家又道:「现在我来跟你讲一下,具体的事物流程。」 王管家走了之后,寐生便端坐在席上,仔细查看周围没有可疑人之后,他开 始运功修炼起来。 不得不说,伏尸岭一番历练虽然现在看来比较失败,沦为奴隶,修为没有太 大的进展,但是从理解上来讲效果也不错,他对家传内功认识地更加清晰明了。 他用意念查看体内能量,发现经脉里的能量变得精纯又充足,看来是吸收了 那些阴气导致的,这倒是个好消息。 左右掌心上下对立,随着不断拍动,玄功开始运转,他的小腹中两股久违的 能量团又缓缓升腾而起,一黑一白看起来精纯了很多,几近实质化。围着他的身 体争缠不休。 上次吸收了太多的阴气,不仅让黑色能量团变得强大了好几倍,也让体内经 脉的能量变得充裕,之前没空突破,今天他有信心突破到炼气位。 引导着黑白二气回到体内,将之分化成无数道能量流,便开始冲击天灵盖! 无疑,境界突破是很艰难和痛苦的,但是没有办法,他现在身陷囹圄,想要 获得自由,就得自我完成突破。 经脉中的能量犹如丝线,齐齐汇集天灵盖,像是无数条小溪大河最终都要汇 聚大海。那天灵盖处有一处无形的屏障,将冲击而来的能量挡在外面。寐生身上 开始冒出大量的汗珠,他咬着牙,强忍着脑部的疼痛,将意念也附于能量中冲击 天灵盖。 时间慢慢过去,寐生的体表散发着阵阵雾气,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毛孔中冒出 来,他的身上已经全渗透了。面部青筋暴起,甚至五官都开始扭曲起来,难以想 象,他在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啊!」他的内心在痛苦的吼叫,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太痛苦了,天灵盖 犹如被巨石碾压一般,像是要被碾碎。 因为经脉过度膨胀,导致他的七窍也开始渗出血来,再不停下来,经脉就会 爆裂!脑部冲击屏障的能量一步步推进,终于,屏障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噗!」他热血翻涌,吐出一口血,与此同时,脑部的能量裹着意识将天灵 盖的屏障完全打破了! 一瞬间,寐生的意念像是感受到了新的世界,紧接着被一团东西包括起来, 和能量慢慢融合在一起,融入了脑中。当他再用意念探查体内体外的时候,发现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看天地灵气还隔着一层雾的话,那么现在就能 完全看清了。他能感受了天地间的灵气在向他汇聚而来,果然!他突破到了炼气 位!拥有了灵识! 到了炼气位,他就完全可以自主吸收天地灵气了将之,炼化成真气,真气的 威力可比那体内提炼的能量强大多了! 休息了一阵子,他便开始巩固自身,提炼真气。 他张口运气吐纳,院子里的,屋子里的,花草上的,水中的,各种天地间灵 气不断进入体内,慢慢被炼化成真气,充斥着经脉和小腹,他又控制着脑部的能 量回流,和真气汇聚成一团,洗涤着体内经脉。 当能量完全融进真气中时候,体内真气又被引入小腹处,进行新一轮演化, 演化成黑白两轮气团,彼此交缠旋转,当黑白二气交缠的瞬间,「滋滋滋」他的 身体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直接跳了起来!而小腹内竟然因为黑白二气的旋转产 生了一股股电流,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的roubang瞬间勃起,通过内裤可以看见, 隐隐闪着电光。 「怎会如此?!!」寐赶紧脱下裤子查看,roubang好像又大了,体表周围竟然 还忽闪着电流火花。他用手去触碰,「滋滋」没有疼痛感,反而有一阵阵酥麻感 传来,让他感觉有点无语。 这是什么流氓功法?居然连roubang都能提炼起来?!而且是顺带而为的。 他不知所以然,也没有浪费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就现在来看,他感觉自己全 身充满着战斗的欲望,似乎随手一掌,就能击杀一般高手了! 当然,他的境界提升了,迷踪术自然也更胜以往,若果被一般高手追杀,他 自信可以轻松逃脱。 「唉!终于突破了炼气位了,未来更有希望!」寐生的眼光中透着坚定不移。 第四章各人心思 寐生是被早晨淅淅沥沥的雨声给叫醒的,他起床洗漱后没多久,王管家就过 来了,带着他先熟悉了府内房舍及其他事物。在他的指导之下开始干杂活,寐生 先前被太守府做了多年杂役,这些活自然不在话下。尤其是当他实力突破到了炼 气位,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有一股力量进入身体,龙精虎猛的,干起活来也是快 而轻松。本来府上人看他身材矮小,一开始还以为他做不了重活,但亲眼见他轻 松扛起几百斤的木材走进后院时,众人都目瞪口呆,然后就是对之赞不绝口,就 连夫人看到也露出了微笑。有人问他怎么会有这个本事,寐生则解释他小时候生 过一场大病,后来就有了一身蛮力。这种解释自然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因为 寐生屏息了内功,也无惧有人发现他是个练家子。 黄昏时候,雨还没有停下来。寐生冒着雨将兰园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先 将花枝修剪了一番,又把各个盆栽的摆放位置调整了一下,使整个院子看起来莫 名地多了一股雅韵。 秦娥看得连连称赞,暗想,倒是收了个灵巧手人。 晚上,寐生刚吃完饭,就听到有人紧张地说道:「公子鹰回来了!」下人们 一听这三字,立马变了脸色。寐生心想,这个斛律鹰看来在斛律府是个狠茬子啊! 内院的内室里,席子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美妇,正是斛律夫人秦娥。她怀里抱 着那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细声给他讲着故事。身边正站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 人,年轻人头戴着樊哙冠,一双眼睛犹如野狼,闪烁之间似乎在寻找着猎物,高 挺的鼻子犹如鹰勾,似乎不容侵犯,脸庞如刀削,两边的络腮胡和唇上的八字胡 倒是给他平添了几分英武和粗犷,他,正是斛律山和秦娥长子斛律鹰。 「母亲,父亲临行前就已经嘱咐过了,内院不可收仆役了,母亲为何还要将 他安置在兰园?」斛律鹰有些不满地道。 「家里大事小事都是你们三人说了算,为娘就收了一个仆人,替娘照顾一下 那些花草,这你也要插手管一管吗?娘十月怀胎生下你,你这个儿子一点也不替 娘想一想!为娘的命这么就那么苦」秦娥这么一说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斛律鹰 一看,也不好在继续这个话题,只得解释道:「儿子也是关心娘的安危,所以就 这一问,父亲和jiejie出征外地,最近府上娘要小心留意,莫要让贼人趁虚而入」 「这些我都知道,你也不要总想着这些,多关心关心小米,你和凤儿不在的 这几天,他就缠着为娘不放,娘亲连个解手的时间都快没有了!」秦娥将小米递 到斛律鹰的怀里,他接过去,在孩子脸蛋上弹了一下。 「哈哈这个小兔崽子!」 「你说谁小兔崽子呢?!你打小也是这么过来。」秦娥面色一板,柳眉一竖。 斛律鹰忙道:「哎,对了,母亲,儿子给你带来了一幅字画,这画可儿子花 了万金才从廷尉那里收来的,这幅画的作者虽然低调不扬名,但被很多画师推崇 至极,母亲待会仔细瞧瞧。我先带小米去凤儿那里。」说着便小心翼翼从怀里掏 出一幅卷轴,轻轻放在了案几上。 秦娥一听书画,立即喜笑颜开,道:「那你先去看看小米吧!书画娘要一个 人静静地欣赏。」 当儿子走了之后,秦娥关上门,拿着画轻轻推开内室的另一扇门,这是一处 透风的小隔间,随着开门里面一股清香就扑鼻而来,她不禁露出温柔的笑。隔间 很小,墙壁地板都是米白色的木料构造的,没有其他过多的装饰,墙上只挂着一 副字,木地板上只铺着一张干净的席子,上面安置着矮矮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着 一瓶盛开水仙花。这水仙花不是寻常的水仙,花心嫩黄精巧,花朵修长洁白,静 静地绽放在白瓷瓶里,显得简洁典雅,秦娥缓缓走到案几对面的一扇门前,轻轻 往左移开,是半丈宽的回廊吗,廊沿被一根朱栏围着,从朱栏处望去,进入眼帘 的是一口方圆百丈的大池塘。荷叶漫漫,或折,或立,绿的灵秀。那上面露珠点 点,明净的沁人心脾。荷花有白的,也有粉的,晚风轻拂过池塘的脸,在皓白的 月色下,那一株株清高孤傲的身姿或静静地伫立着,或微微摇摆着,清辉洒下来, 照出一抹抹寂寞的剪影。而岸边和池中,正有几只小舟孤独地横在那里,明月照 舟,舟影映池,融着水面上鳞辉,说不出的静谧。 秦娥是吴国人,到了关中之后,因思念家乡,只得按照家乡那口池塘的模样 在府里又修建了一口,已经快四十年了。池中的荷花开了败,败了开,满池绿, 满池黄,满池白。莲蓬年年采,莲子年年剥。眨眼之间,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 秦娥望着天上无声的明月,轻轻地叹了一声,明月虽圆,但她还是觉得生活 有所欠缺。池塘对面对面就是寐生住的兰园,她经常回去看看花草。家中都是习 武之人,唯她不爱舞刀弄枪,爱琴棋书画,只得一个让人弄这些摆设,聊以慰藉。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马上就要到采莲的日子了,以往每年府上都会组织采莲活动,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她从隔间的柜子里又抱来一座小案几,一张木琴,一卷席子。将之布置在隔 间外的回廊上。 秦娥今天穿的一身淡青色的曲裾袍,将丰满的身子包裹得凹凸诱人。她跽坐 在席子上,将画放在案几上,徐徐摊开,能闻到画卷上传来的淡淡遗留的香气, 沁人心脾。渐渐地,一幅的明艳花鸟图展现在她眼前。 画中,一只锦鸟站在枝上,低头看着落在地上的一只雏鸟,眼神里水汪汪的, 似乎在述说着什么。而天上则是一轮明月,地下还有满地盛开的牡丹花。落款处 有两个字:香非。字上还加了一枚粉红色的牡丹花纹印,花纹周围的空白处,有 几块地方应该是被水渍浸过,色泽明显和其他地方的纸张不一样,似乎曾有斑斑 泪水滑落所致? 秦娥静静地注视着画,心思已经沉进去了,柳眉先是紧锁,眼中几丝温婉的 忧伤,接着又释然,嘴角竟又露出一抹端庄的笑来,那浅笑中的两只酒窝使她端 庄中平添了几分可爱。她自言自语地赞叹:「这鸟目柔情似水,这牡丹热情如火, 这明月却高傲的冷若冰雪,如此情景交融,可窥出画者的心思似乎很纠缠呢,再 看这画风端庄而素雅,手法雍容而大气,字体也是娟秀间柔中带刚,承折中从容 有度,足比当世名家!看来这香非果然如鹰儿所说,实在是个书画大家,只是不 惜高名罢了。」想到这,她又联想起年轻的时候,她和沈媛并称江左两才姝,名 动文界,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了,时至今日,看到这样一幅画,她佩服的同 时也有些失落。 「不过从画者的心境来看,似乎生活也很不如意呢。」秦娥用手摩挲着画卷, 轻轻又一叹,似乎也读懂了画者的心境。她心底自认:自己虽然嫁给了比她大近 四十的斛律山,但生活上锦衣玉食,斛律山虽然是粗野之人,但对她还是比较尊 重的,夫妻二人结婚多年一直相敬如宾,如今儿孙满堂,强谈生活不如意,那也 实在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若非要乐中找苦,那么就是满府尚武,独她爱文。斛律 山虽然对她爱敬有加,夫妻感情和睦,但夫妻生活上缺少诗人那般的浪漫情调的 滋润,显得有些干涩。 「都做了祖母的人了,还想这些作甚。」她暗自感叹。又将画看了一会儿, 秦娥将其挂在了墙壁上。将席上的琴置于案几,轻轻拨弄起来,嘴里也同时轻轻 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而池塘对岸的兰园里,寐生所住的屋舍,一扇窗户半开着。寐生正偷偷的窥 视着对岸的内室。他现在已经过了炼气位,自然能够看清对岸的秦娥在做什么, 而对方看不清这边的情况。也许对岸传来的琴声太动人,寐生竟然有些沉迷,暗 道:「这熟妇琴技倒真不错,不知道口技如何?xue技如何?」魔姬给他为了蛇丸, 说是情欲之丸,他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要不然他早就借机走人了。离魔姬所 说的三个月的已经过去两个月,但现在看来,魔姬似乎并不着急他yuhuo焚身而死 啊!不管三个月是真是假,他现在情欲难控,倒是真的。 尤其是下体的roubang,只要一硬起来,便会有电流流窜,他猜想应该是情欲积 压和内功双重所致,所以现在急需找个女人开荤。但这是府上,目前唯一他看得 上的,也是最合适的,就是秦娥了。拿下这个女人,他能一劳永逸解决很多事情。 不过今天她的儿子斛律鹰和儿媳妇张凤回来,斛律府高手众多,要想神不知 鬼不觉,还要其不将之告发,这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必须得谨慎行事,细密 谋划,该怎么办呢?寐生心中在暗自盘算着。 来之前,朱紫已经将这个叫秦娥的女人脾性让他了解了一遍。秦娥;出生于 书香门第,性子柔,胆小懦弱,喜欢花。不过寐生还是决定先观察,然后再对症 下药。 斛律府的另一处内室的地下阁室。 斛律鹰正和妻子张凤商量着什么。张凤长得不算漂亮,单眼皮,脸有点大, 眼睛还有点小,皮肤还算白,身材胖瘦均匀,比较健美,穿着一身武士劲装,看 起来有几分英姿。 张凤惊道:「你的意思是军中有他们的内线?那是谁?」 「赵军突击我魏国,这件事情本来就很蹊跷,但我们却只能正面应敌,无法 后退。jian细目前还没有彻底查出来,我也不好推断到底是谁,有可能是一堆,不 过我想,可能不仅仅军中有内jian,禁军之中,朝堂之上,恐怕也有这些人的背影。」 斛律鹰将手中的一封书信捏成碎末,洒在了鲛油灯里。 「你说得不错,这股势力恐怕已经酝酿了多年,树大根深,非一日之寒,伯 父已经收到风声,打算先拿掉司隶校尉左群!来个杀鸡儆猴!」 斛律鹰扬了扬剑眉,八字胡随着冷笑翘起,他不屑地道:「左群这个人,平 日里看上去忠厚老实,没想到竟然也是个生有反骨的人! 除掉他也好。「他又想起了什么,问:「对了,黑巫教的第七主教已经来京, 准备拜见常侍大人?」「张凤道:「确有此事。黑巫教近日被雪心斋的惊雪仙子 又斩了一个主教,不仅元气大伤,而且线索也下落不明,特来向伯父请罪!」 「嗯,还有伏尸岭那边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办好!」斛律鹰起身来回踱着步 子。 「他们说那边的一个仆令查出来,是个jian细,阻碍了计划,一行人都已经埋 骨伏尸岭。」 「伏尸岭的事情只能等父亲大人凯旋回来亲自向常侍大人报告了。常侍大人 对目前形势有什么打算?」斛律鹰问。 张凤道「伯父吩咐我们的指令有三,一;伏尸岭的事情等黑巫教来安京后, 给出明确计划在进行实施,我们先负责配合鹰扬卫暗中从大小官员查起,一个个 找出那些阴影中的人,伯父他后静观其变,谋定而后动。」 斛律鹰点点头,道:「我们的对手隐藏在暗处,必须得严密监控安京城,将 一切可能的威胁都扼杀在襁褓之中!」 「二就是和明光寺的戒净大师接洽,不顺利的话,伯父将会亲自请佛宗出手 弹压道宗在安京的势力,据查左群和道宗关系密切,他的背后很可能有道宗的影 响。至于三,这几日常侍宋恭会召见你详谈」 斛律鹰又踱了几个步子,深呼了口气,道:「那就是说,我马上就得去明光 寺找戒净。」 「嗯,戒净这个人严明刚正,我们并不好下手」张凤道。 「嘿嘿,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想必常侍大人知我是说服他的最好人选!」 「鹰哥,我感觉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了。」张凤走近他,抱紧斛律鹰,喃喃 说道。 斛律鹰拍了拍她的背,道:「凤儿,不管风多大雨多急,鹰哥一定永远抓紧 你!」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都难以入眠。 第五章表现 第二日,寐生被管家叫醒,告知他得陪夫人去一趟百花集。所谓百花集就是 安京城内花草市场,搜罗天下琪花瑶草,是京城贵妇最爱光临的一处地方。 寐生出了府,马车已经在准备走了,看来秦娥已经在里面了,老车夫道: 「快上来吧!」 寐生艰难地爬上马上,和车夫并排而坐,隔着马车帘子,他能闻到秦娥身上 特有清香。他心中暗暗想:不知道这个熟妇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寐生又观察了一 下马车,发现这马车看起来并不显华丽,虽说斛律府是京城一等一的富贵人家, 但秦娥应该并不是铺张浪费的女人,而是勤俭持家的良妇。 「驾!」马车在大道上飞快地奔驰,寐生不时打量着左右。 安京不愧是东土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街道足八长宽,足以容下八辆大型马 车同时并排而行,中间一行种着郁郁葱葱的银杏树,一眼望不到尽头。街道两旁, 商铺云集,客栈,当铺,珍宝阁,食铺,绸缎铺,甚至还有许多西土内衣店等。, 里面有各种西域的,苗疆的,百越的,西土的,莽洲的,雪域的,各地特色商品 是鳞次栉比,让人眼花缭乱。寐生心中感慨万千,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些场面了, 这里才是人间啊! 街道上,不仅有东土人,还有西土人,胡人,甚至还有黑奴人,各具特色的 衣服在人群来来往往。 一辆豪华的敞篷马车迎面而来,上面坐着个金发碧眼的西土男青年,顿起惊 起少女少妇们的惊叹!溅得她们芳心乱颤! 「天呐!那是西土商会的杰克,好挺拔的鹰钩鼻!那双碧眼真好看,就像宝 石一样,好帅啊!西土男人果然好帅呀!」 「还有那个黑人也很不错啊!好吸引人哦!」 「对对,我好想嫁给他!」 「怎么,你老公对你不是挺好的吗?」 「别说了,那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埋头工作,一点情调都没有!」 老车夫听到这些话,不禁重重地摇头叹了口气,寐生问:「老伯为何叹气?」 老车夫道:「世风日下哦!昔日我东土号称礼仪之邦,崇文尚武,信道尊德, 现在却是礼仪不存,道德尽失!平民倒还好点,上层贵族现在衣裳服饰受西土影 响极大,大部分已经不受道德伦理约束了,不仅仅设计衣服设计贴身,要露出女 子的身形,甚至很多就只有几块布片,这成何体统!就连去年新年,朝拜太后的 时候,她竟然也效仿那些个贵妇,穿起了旗袍,我东土丝绸可是上古织衣天女所 发明,他们这些无耻的设计师竟然参照西土裙子样式制作出什么旗袍,唉!」 寐生一楞,又问:「听老伯所言,似乎也是学过儒学」 「我先前在待过几年,后来回家种地了,人老了种不了地,托夫人仁慈,给 我马夫的差事做做」 这些,其实寐生早有体悟,天朝崩塌,东土文化没落,西土文化入侵,他们 的文化现在很受欢迎,尤其是在女人群中。在官员的逢迎下,甚至黑奴在东土都 有一席之地,在媚外女的眼里,他们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对其跪舔献媚, 殊不知,很多进入东土的西土人,在本国却是个彻头彻底的垃圾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到百花集,寐生并没有被百花集吸 引,也没有被美少女吸引,反倒是被对面的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吸引了。 因为这是一座西土建筑!以巨石雕刻堆砌而成!呈鸟巢状。门上用华文写着 三个大字;斗兽场,下面则是一行西土文字。而门口站着两名西土银甲骑士,不 停地又东土贵族和西土贵族在门中出入着-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发送邮件īīāńū⊙.ō 斗兽场!这对寐生来说还真是在安京见到,据他所闻,斗兽场在西土很 流行,是将强壮的奴隶和凶猛的野兽放在一起,让其二者搏斗,以供贵族观赏玩 乐。 看来,这西土对东土文化渗透确实很严重啊!不过倒是很有意思!寐生心中 冷笑。 车帘被拉开,秦娥被斛律美搀扶着下了车。 她今天画着淡淡的白面妆,将头发编得圆润饱满,下面包着黑网巾,上面插 着金花冠,一根金步摇别在右边发髻中,轻轻摇晃。一身袄裙,上身紧窄,将胸 前一对巨乳勒得鼓胀胀的,下身的马面裙比较宽松,将臀部的曲线掩盖了起来, 不过腰身倒是被凸显出来了。那小巧秀气的鼻子,那如花瓣一样的红唇,那含着 柔情迷蒙的目光,那温婉矜持的浅笑。寐生看得不禁口干舌燥,这个女人虽然算 不上绝色,但这一股成熟的风韵对他来说太诱人了!尤其是,她还差点做了他岳 母。 「小美,待会进去了,你可莫要乱瞅,乱说话!」秦娥对身边的孙女一阵叮 嘱。 百花集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府邸,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齐胸襦裙的美少女,见到 客人来了,立刻欠身行礼:「斛律夫人请!」看样子,秦娥是这里的常客。 秦娥微笑以对,扭着屁股,迈着细碎的步子就往里面走。 府内设计并不豪华,反而显得朴素典雅。穿过两道门,一个院子,秦娥和寐 生等三人就来到一处大花园,里面假山怪石成林,到处都生长着五彩缤纷的花, 红的,绿色,紫色,黄的,白色,蓝的,金的,大花瓣,小花瓣,树上的,地上 的,高的,矮的,应有尽有,万紫千红,好像春天就留在了这整个花园里。 「夫人这边请!」一个女婢引着几人来到一处展览台。 展览台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花草,有天山雪莲,有苗疆紫荆,有百越玉兰。 下面则铺着貂绒地毯,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妇少女跽坐在席子上,望 着上面的花草评头论足。她们看到秦娥带着个矮瘦的寐生过来,都忍不住发笑。 其中一个相貌姣好的美少妇笑道:哟!是将军夫人呀!怎么带了个小侏儒过来 呀!?」她知道秦娥的脾性,不会为这等玩笑生气。 秦娥淡淡地道:「王夫人可莫要以貌取人。」 「咯咯咯咯,夫人让这种小侏儒跟在的身旁,也不怕丢了斛律将军的脸面! 您可是生了一个魏国唯一的一名女将军啊!」王夫人旁边的一名姿色平庸的 少女也调笑起来,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寐生倒是无所谓,但觉得这些贵妇们穿金 戴银,涂红镶钻,打扮的珠光宝气,说气话来却也是粗俗不堪!还不如乡野村夫! 秦娥见寐生竟然对众人的调笑面色如常,暗暗惊叹:这小伙处事不惊,真不 错,可惜就是身高矮了! 秦娥没和她们一般见识,投给寐生一个歉意暖笑。但斛律美此时却也忍不住 笑出声来,那暴牙露出,还参差不齐,下巴上的横rou一抖一抖,很让人恶心;秦 娥的面色当即一变,正声道:「小美!忘记了祖母刚刚怎么交代你的了?一个女 子要矜持有度,笑不露齿。更不可谈人之短,论人之过,要端正守己,知礼行礼。」 斛律美则掩面回应是。 哄笑的贵妇们顿时就哑然了,这番看似批判孙女的话,实则是实在暗地里讽 刺她们的行为不端,但她们也不好反驳,只好止住笑。 其中又一个有些丑陋的少妇问道:「斛律夫人是来赏花还是买花呀?」 秦娥跽坐于她们对面,道:「既是赏花,也是买花。」 那丑妇又问:「台上的那株蓝色草,夫人可认得?」 秦娥面露微笑,道:「胡夫人,莫不是想要考一考老身?」 丑妇道:「斛律夫人秦娥年轻时候素以博闻多才名传天下,今日妾只希望夫 人不吝赐教!」这个叫胡夫人,看起来虽然丑,不过年纪应该不超过3岁,浓 妆艳抹的,反而显得更丑。她心里对这个秦娥很嫉妒,为什么人家都5了,做 祖母的人了,身材容貌样样强过她百倍? 秦娥朝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一株蓝色的草!看着像是星光草,但却 又不是。她正欲说话,寐生已经看出她的为难。抢先道:「此等俗物,我家夫人 焉能不知?此等小事我家夫人岂可随意听尔等所遣?小人得夫人所授,今日便斗 胆替夫人一言」 「此草看似草,其实还是花,看着像星星草,其实与其有着天然之别,如果 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莽洲之北,北极冰域的断魂花!是也不是?」寐生站在秦 娥的身后,一脸淡然,从容作答。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就连那些奴婢也面容变色。这朵花可是新锦镇店之宝啊! 市面上几乎不会出现,因为这种生长在万里之外北极冰域,要想得到一株, 至少得花五年的时间才能到达那里,来回要整整十年! 寐生见那丑妇无言,便道:「还有谁有问题吗?」 那个王夫人道:「小兄弟,那株黄色的花,又叫什么?」 寐生看到那株黄花,淡定回答:「金粉花,花枯成粉,可以入药养颜。」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看似矮小的猥琐男,对花草有着极其深刻 的研究。秦娥再一次为自己留下他而感到万分庆辛,不禁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一丝 好奇。 接下来,寐生按照秦娥的吩咐,根据兰园的构造,选了几株花草,便准备带 回去。这时,一个女婢跑过来,对秦娥道:「斛律夫人,我家夫人在斗兽场,邀 您一叙!」 秦娥道:「是姚姬夫人吧?那种地方太血腥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经受得 住?」实际上她不仅不愿意去斗兽场那种地方,也不愿意和姚姬这种女人有太多 交集,和这个女人沾染太多,肯定会坏了妇人名节。但是,她的丈夫和姚姬的丈 夫既是同僚,也是好友,所以她经常也只能硬着头皮和姚姬虚与委蛇。但话说回 来,人家名声怎么样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况且姚姬虽然行为上她看不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