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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妃筵图卷】第二卷 媚影惊鸿 1-5章[修]



    姚姬对她还是比较热情友好的,这些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所以才会因为姚

    姬的一句嘱托,今日特意来这百花集帮她挑选两盆花草。

    秦娥想了想,看了一眼小厮,又道:「你和你家夫人说,老身怕那些猛兽,

    斗兽场就不去了,改日来我府上一叙倒是可以!」

    书友的利益,具体频率以及时间视实际情况而定。

    章征

    重光二十年,冬末。莽洲五胡大单于秃发虬因慕涎于天朝圣后美色,率五胡

    部族攻袭安京,欲夺圣后。魏王无疾亲率魏军十万勤王,但被赵军所阻。在解困

    无望的危急时刻,重光帝登上汉山,咬破手指,写下血诏,并将遗诏与传国玉玺

    一并埋于老槐树下,自缢于树上。而天朝圣后,为守国母贞洁,则投井自尽。

    但也有一些乡野传说,圣后未死,而是神秘失踪,具体如何,谁也不知。

    次年,大争元年正月初一,黄昏时分,魏军终将胡兵驱逐至赤河境外,夺回

    安京城,但此时,天朝宗室俱亡,只寻出天子龙体,圣后凤体,及血诏与传国玉

    玺。

    当日,魏王将天子与圣后厚葬,追谥为庄烈帝,庄烈后。并且在臣民瞩目中

    发布重光帝遗诏。遗诏曰:「胡虏铁蹄踏至,山河破碎。朕上愧于社稷,下愧于

    黎民,二者皆负,朕唯一死而!只叹黎民困于水火,社稷沦若沙丘,朕如何忍之!?

    魏王无疾先祖乃是朕之同宗,文韬武略,可堪大任!值此,朕留亲笔血诏与

    传国宝玺传于魏王无疾,望汝受之。望汝救民于水火,肩抗山河日月,扭转社稷

    乾坤。」

    魏王泣曰:「臣与大行皇帝同出一宗,先帝将姬氏天朝的苗火托授与臣,臣

    万死不能拒也!必当尽股肱之力,聚万民之心,扫腥胡叛臣于寰宇,施仁德善法

    于万民,光复我天朝河山!」

    同年三月,呈玉玺诏书于未央宫,自立为帝,大封百官,大赦天下。此事一

    出,诸侯群雄哗然,拒不承认。齐,楚,燕,凉,吴,五国联兵攻魏,但因内部

    心不齐,将不和,在洛水关被魏军各个击破,大败而归。同时,魏国与郑国,徐

    国,蜀国结盟,联兵百万,震慑国!魏国的声势如日中天,列国不得承认魏王占

    据安京,号称皇帝这个现实。同年四月,魏帝感新朝初立,万象更新,便在天朝

    故都正西大兴土木,重建安京城,其规模更生以往。同年七月,魏帝与皇后入住

    新安京城。

    魏帝的皇后,号称天下美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且有大智,受

    魏帝万千宠爱于一身,故魏帝赐号曰:美后。臣民称曰:美后娘娘。大争二年春,

    魏帝出征楚国不利,被刺受伤,遂大病。受到美后蛊惑,不顾群臣反对,毅然让

    美后与其共同执政。

    美后虽受魏帝独宠,得以掌权,但朝野内外颇有反对之声。她因无外戚,怕

    独木难支,于是便收宦官张常侍为己用。从此以后,美后在魏帝枕边为其屡屡美

    言,常常抬举,从而使张常侍颇得魏帝的信任,他开始逐步掌权,接着大肆清除

    异己,任用亲信,渐渐把持了魏宫大权。

    在帝后共同执政的数年间,魏帝变得志得意满,玩物丧志。他愈加宠溺美后,

    沉迷酒色,奢靡无忌,无法自拔。终于在大争八年,在美后的央求下,再次不顾

    群臣和宗室的反对,立美后之子皇太子——姬玉为帝,退位称太上皇,美后称太

    上皇后。魏帝与美后在幕后摄政,教导小皇帝姬玉理政,以此控制着魏国朝局。

    大争二年至大争十一年,这十余年间,魏帝与美后虽然治国并无大过,但生

    活奢靡,天下褒贬不一。而张常侍及另外三常侍更是阳奉阴违,狐假虎威,卖官

    鬻爵,残害忠良,不少官员豪强以及皇室宗亲皆欲图谋诛之。到如今,在魏国表

    面的强盛光辉之下,掩盖的确实涌动的暗流,而在这十年间,江左的吴国,靠着

    富庶无匹,联姻百越部族,称霸东南,同时僭越称帝。魏帝大怒,发兵再败。

    魏国东北部的赵国,在大争元年,赵国武候凌枭拜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

    设立大将军府,建立兵道,自称兵主,招揽天下奇人异士修者于囊中,以图

    制霸东土。并与其jiejie凌后内外联合控制赵国朝政,进行胡服骑射等一系列军事

    变法,使赵国得以控弦精骑五十万,并于大争二年攻莽洲五胡,夺地千里,天下

    震动!

    莫不言大将军凌枭之威!魏国霸主地位再一次遭到挑战!

    继魏楚,魏齐之争没过几年,魏赵之争一触即发!

    东土大争十一年,河套出现上古神朝遗址,导致赵魏两国暗中角力。赵国借

    口魏国太后奢侈腐化,后宫乱政,为澄清于宇,发兵十万攻魏。

    魏国安京,未央宫宣室正殿。

    殿内九根盘龙柱鼎立,大气威严,地板以黑耀岩铺就,如同镜面。大殿中间

    是一口长方形水池,里面生长着几株天山雪芷,池子里有锦鲤在追逐游动着。水

    池两边则是分列两排正坐的文武群臣,文官着黑色直裾,头戴进贤冠:武馆着红

    色直裾,头戴虎贲冠。

    有的在争执,有的在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一声jian细的喊声响起:「太上皇后驾到!皇帝驾到!」

    殿内瞬间清静下来。

    大殿正上方,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正在两名宦官的搀扶下走向金光闪闪的帝

    座,他头戴十二冕旒,身着衮服,上半身玄色,下半身赤色。左右两肩各有日月

    图案,全身上下各个为主绣有龙,锦鸡,水藻,粉米,斧钺,火焰等十二章图案,

    五彩斑斓,看起来华丽又不失威仪。

    帝座的正后方则是一处木制阁间,由紫檀木雕刻而成,看起来比帝座还要豪

    华尊贵。阁间三面皆垂挂着一道帘幕,帘幕上点缀着各色奇异宝石,闪着五颜六

    色的光芒,灿烂如同星辰,使每一道帘幕看起都像是一片星空。而阁间顶部更是

    悬挂着一颗西瓜般大的金色宝珠,和一颗哈密瓜大的白色宝珠,两珠相映成趣,

    在三道星空般帘幕衬托中,犹如高高在上日月一般。

    这是魏帝与美后两人共同幕后摄政的摄政阁,也是魏帝的得意之作,象征他

    和美后如同日月照耀着魏国大地。

    帘幕内,里面隐约端坐着一个体态丰腴曼妙的女人,她,正是与魏帝在幕后

    垂帘执政十余年的当朝的太上皇后,也是魏国人津津乐道的美后娘娘。

    「美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地山呼万岁。

    「众卿平身!」帘内传来美后那甜腻黏糯的诱人声音,成熟性感,却不失威

    严,「太上皇另有急事,今日朝会,由本宫与皇帝参与。」

    顿了顿,美后又问:「赵军犯边,诸位爱卿,有何方略?」

    一时间,文武官员又开始讨论起来,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慢慢的,又起

    了争吵。

    半柱香后,美后又道:「赵国十万铁骑犯边,诸位爱卿如此争吵,却还想不

    出一个法子!难道要本宫这等妇人亲自上阵与那贼虏rou吗?」

    吵嚷的大殿立刻又安静了下来。

    这时,从武官坐席中走出一个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站起身,趋步来到殿

    中心他起身行礼道:「美后娘娘,依老臣看,赵军虽然善于骑射,来势汹汹,但

    老臣推测,赵有三败!只需要一一从容应对,便能一举破之!」

    「哦?王司马何出此言?」美后问。

    王司马不紧不慢地道:「赵之三败,其一乃是赵国新君初立,人心未定,匆

    忙发兵之下,难免有人浑水摸鱼,制造赵国内乱,其二便是赵军虽是骑兵,但长

    途奔袭会使粮草不济,不可久战,且领军者又是石虎,此人有勇无谋,好谋无断。

    凭着自己母亲和凌枭的关系,才位列将军,无才无德,不足挂齿!其三,我

    魏国民殷国富,带甲百万。只需派出一名善守武将,以逸待劳,稳住河原关隘,

    我大魏便可从容应对那十万铁骑!拒敌于河套之外!」

    美后问:「哦,那王司马心中可有人选?」

    「臣荐骠骑将军刘长!」

    美后道:「嗯,刘长将军确实优秀,倒也不失为一个人选。其他的人呢?有

    何意见?」

    这时,文官席首,一个身材矮瘦佝偻,却精神抖擞的老者来,他行礼道:

    「美后娘娘容禀!」

    「李司空,那你说说为何。」美后的声音有些疑惑。

    李司空道:「刘长将军乃是我大魏一员猛将,对付赵军并非不合适,只是现

    在西南方几郡难民聚集,很不安定,刘将军更熟悉南方,臣认为当务之急,是派

    刘长将军先去那里,以防民变。至于河原那边,可派林斛律老将军前去镇守!斛

    律将军身经百战,杀敌无数,与代国胡兵征战多年,对付新将石虎,微臣认为不

    在话下。」

    「你二人说得都有道理,本宫考虑考虑。」

    文官席间,一个面相憨厚,身材矮胖的老者走到殿中道:「美后娘娘,微臣

    有话!」

    「尚书左丞,有话尽管言明。」美后道。

    「微臣认为,石虎不可小视,赵军经过赵国大将凌枭多年磨炼,实力已非当

    年,他们既然赶来,必然有所准备!还是小心为上,臣以为,派大将军林擒领军

    更为合适!至于西南几郡,派兵镇压即可。」

    「微臣复议!」

    这个时候,又一个文官走出来,他与尚书左丞站在一起,道:「微臣以为尚

    书左丞所言有理,赵国这些年吞并了周边大片土地,良民和牧场,兵强马壮,凌

    枭的将军幕府内更是云集兵道,法道各路人杰,一直对中原磨刀霍霍,此次来犯

    我大魏,必然大有图谋,若是一意防守,不但不能驱逐敌寇,更可能会使其气焰

    更加嚣张!到时候我必将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所以现在必须严惩!使之后怕,方

    可彰显我大魏雄风!保卫我魏国子民!所以,臣也推荐大将军林擒领军抗敌!」

    「四位所言,皆各有道理,这到让本宫为难了。吴尚书,你呢?你怎么看?」

    文官席中,一个老迈老者走出来,道:「微臣认为司空大人所言虽然不差,

    但只侧重了表面形势,赵王虽然新立,她的母亲凌太后却是文武双全,石虎虽然

    鲁莽,却有小诸葛之称的公孙立作为首席幕僚,我魏国虽然殷富,但眼下陇梁郡,

    西川郡,南萍郡大旱未去,蝗灾又临,灾民遍地,饿殍伏野,我军应当快刀斩乱

    麻!一举解决南北问题,派有勇有谋,杀伐果断的人领兵出征,解决战乱,以防

    迟则变。」

    美后沉吟片刻,问道:「吴尚书所言不差,那谁能胜此任?」

    吴尚书道:「河原那边,臣推大将军林擒为主将,车骑将军斛律山为副将!

    二位将军合作多年,长短互补,此番定能打破赵军!西南几郡那边,臣推骠

    骑将军刘长前去镇抚,好刀得用在刀刃上。」

    美后又问:「嗯,吴尚书讲得好!田丞相,本宫看你沉默这般久,莫非富有

    良策?说说你的看法?」

    文官席首,一个面色黝黑,身材中等老者缓缓起身行至殿中,道:「老臣以

    为不管是王司马还是李司空的方法,都可一试,但为了南北皆安,还是两手并用

    的方法更妥当一些,所以微臣也建议吴尚书的方案,派刘将军镇守南方,以防不

    测,林将军和斛律老将军前往河原关,也再稳妥不过了。」

    吴尚书又道:「全凭美后娘娘明断!」

    美后炖了,问:「林将军,你有何想法?」

    武官席间,一位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的的中年男子快速走出席位,道:

    「禀美后娘娘,臣愿领兵出征!」

    又顿了顿,美后再问:斛律老将军呢?」

    「老臣虽然年迈,但身体依然硬朗,愿同林大将军合力共击赵军!」斛律山

    趋步到殿中央。只见他身材高大强壮,胜过林檎。肤色白里泛红,碧眼鹰鼻,这

    居然是个西土人种的人!虽然须发皆白,但看起来精神奕奕,一副老当益壮的样

    子。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美后问向群臣。

    「臣等附议!」群臣齐应。

    「那便如此,张常侍,拟诏吧!」美后淡淡地道。

    「老奴在!」一道jian细的声音在摄政台外面响起。

    ……

    安京北郊。

    大风肃起,草木卷折。

    拜将台处。

    纛旗猎猎,玄甲兵士持戈矛,拿盾箭,列成整齐的方阵,足足百队,犹如那

    对弈棋局上的棋子。

    大将军林擒一身玄铁甲,腰胯斩马刀,看起来威武肃杀。左侧是斛律山,同

    样一身玄甲,一脸严肃。令人惊诧的是,他旁边的站着的却是个女将!

    女将太高大了,身高足足有。。已经远远超过了林擒和斛律山。她的身

    体丰满凹凸,身穿红色鱼鳞甲,前凸后翘的身体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曲线毕现。

    一对巨乳被两个碗状甲片紧紧包裹住,像两只大碗倒扣过来,显得坚韧挺拔而丰

    满。

    而往下腰腹的却如那猎豹般线条柔畅,堪堪一握,却又暗藏着一股莽劲。她

    下体并没穿甲裙,而是穿着一条紧身皮甲裤,将那浑圆肥翘的屁股勒得紧绷绷的,

    像是脸盆盛水一样要炸裂开来,埋藏着女性特有的韵味。而她最有特点的就是那

    那一双修长的大腿,小腿圆润,大腿结实饱满,却不显胖。穿着一双过膝皮靴,

    靴尖镶有利刃,锐气逼人。她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康,小麦色,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她的脸是典型的黄白混血,眼窝深邃,双眼大亮有神,犹如草原苍鹰。一对

    柳眉,细长弯,如弦月,如刀。脸稍大而显长,颧骨略高却有几分饱满,红唇似

    火焚,白齿若雪落。她的脸蛋,虽然算不上绝美,但却有着一种独特的,大方豪

    放的美。

    她仰着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看什么,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匹

    高傲骄纵的大白马立在那里,她有着女性的柔,也有着猛兽的野。英姿飒爽,风

    情飘扬。

    她,是魏国特封女将军,骄骑将军,斛律骄。

    小魏帝一身大裘冕,站于台中央,手捧着节钺递到大将军手中,面露不舍,

    道:「将军此去河原,路途遥远,霜浓雾重,还望一路谨慎,朕虽然不舍,但也

    只能祝将军早日凯旋!母后和朕等着将军的捷报!」

    「陛下安心稳坐安京!臣必将竭尽全力,扫灭赵虏!」林擒接过节钺,低头

    沉声回答。

    小魏帝点点头,来到斛律山身前,道:「斛律老将军年逾九十,却依然满腔

    热血为国奔赴战场,愿太一神佑将军平安凯旋归来!」

    斛律山本想下跪,但因甲胄在身,只能欠身行礼,激动地道:「陛下不必挂

    念,臣虽老,但臣心不老,依然为大魏而跳动!」

    小魏帝感叹道:「老将军之忠勇真是令寡人敬佩!」

    他顿了顿,转而看向斛律骄,道:「骄将军,朕和母后也等你再建奇功,待

    传龙阙!」

    斛律骄简单明了,刀眉一挑,傲声道:「骄必为大王斩尽赵寇!」

    郊外,无数百姓和自己的儿子,丈夫依依惜别,他们有的甚至衣衫破旧,面

    黄肌瘦,可以看出参与这场战场的士兵都是来自平民贫困子弟。

    一个老妇使劲地摸着儿子脸,嚎啕大哭,道:「虎子,你在战场上一定要好

    好保重身体啊,娘在家等着你,等你回来,给你许一门事!」

    虎子看起来面相憨厚踏实,他眼含泪光,道:「娘莫要担心挂念,儿一定会

    平安回来的」

    另一个少妇,紧紧抓着丈夫的手,生怕一松手,就是永远也不能握住了。少

    妇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牛哥,记得保重身体,家里的麦子还等着你回来割,

    军儿还等你教他功夫呢!你可一定要早点回来啊!」虽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无法决

    定什么时候回来,但少妇只是一个劲地希望他真的如自己嘱咐的一样早日回家团

    聚。

    丈夫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个庄稼汉子,虽然看起来粗犷,但眼里却露着几分

    柔情。他抚着妻子的肩膀安慰道:「英娘,我不在家里的时候,你也不要太苦着

    自己,你看你瘦得我都心疼!我石牛是什么人,一定会平安回来,你就放心好了!」

    这些离别的场景在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刻,不同的家庭中重现着,闻者落

    泪,听者伤心。

    待小魏帝交代完毕,林擒站在高台上,振臂一呼:「列队,出征!」

    他纵身上了一匹黑马,斛律山上了一匹白马,而斛律骄则上了一匹漂亮的胭

    脂马。林擒居中,斛律父女在左右,后面跟着十几名偏将。

    苍凉豪迈的号角响起,那纛旗烈烈舞动。

    方阵甲士也开始随着变幻着阵型,列成两队,跟随着将军们浩浩荡荡地出发

    了。

    十五万人实在是太多了,犹如一条望不见头尾的长龙蜿蜒前行,荡起滚滚烟

    尘,与风中的旗帜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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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土大争十二年夏,魏国大将军林擒,车骑将军斛律山,率领十五万大军前

    往河原关,朝廷特封骄将军斛律骄也随军出征。

    安京,某处密室。

    李司空,王司马,骠骑将军三人正面对面跽坐于席上。狭窄的空间里,只点

    着一盏煤油灯,显得有些诡异。

    三人围成一圈,坐席中间正平摊着昨天才下发的圣旨,这正是刘长接到的出

    征调令。

    李司空道:「还是主公高明啊,现在河原一变,那四个老阉狗立马就坐不住

    了,竟然连派两员亲信大将出动,看来,这天真的是要变了!」

    王司马悲愤地道:「这天早就该变了!这些个阉狗凭仗美后的宠信为祸天下

    十余年,老子恨不能将他们斩尽杀绝!」

    「是啊!年了,我们这些士大夫早已经受够了这股恶气!」刘长说着手

    掌狠狠拍在地上。

    李司空有些感慨地说:「唉!想当年太上皇何等雄风!我大魏号令天下,为

    之霸者,谁敢不从!区区十年光阴过去,赵国竟然称帝不臣!屡次犯边!」

    「都是这帮阉狗!贪赃枉法,残害忠良,玩弄太上皇于鼓掌之间,把魏国搞

    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幸有主公,有他在,魏国,就还有希望!」王司马道。

    他转而又问向刘长,「河原那边准备好了?」

    「嗯,只要林擒和斛律山到了那里,我们的人就会伺机斩之,他们一死,就

    借机控制那十五万大军,我将率领南地守军,与之合围京城,到时候,就算张进

    握有禁军,也将难以抵挡!」

    「这样真的稳妥吗?」王司马眼里有些担忧。

    刘长道:「主公自然有其他的周密安排,二位在安京首先就要拉拢田相国,

    他在群臣百姓眼中威望甚高,到时候定可以一呼百应,而他儿子是北衙禁军校尉

    之一,只要他们放弃中立,投诚我们,就会给予张进等人背后重击,到时候胜算

    就会更大!」

    王司马愁眉苦脸地道:「只是这田相国一向不偏不倚,油滑无比,不好办呐!」

    「嗯!」其他二人也深有同感。田扶任相国之位多年,处事谨慎,待人温和,

    办事从未有过闪失,这么多年,群僚未曾发现其爱恶事物。就连四常侍之首的张

    进也对其夸赞有加。

    「人都是有弱点的,据说他的宠妾姚姬被大将军霸占多年,还生了一个女儿

    两个儿子。不知这事情是真是假?」

    「这个我倒也听说过,那个宠妾算的上是个传奇,先前有过四任丈夫,生过

    三个儿子,四个丈夫皆被其克死,后来勾引相国,为相国生下一女,没过多久,

    便被大将军巧取豪夺娶了回家做正门夫人!又生了三个子女。屁股大,很能生儿

    子,倒是个做皇后的料!」骠骑将军刘长说着咂咂嘴,目光还有些艳羡。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这倒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对于男人来说,杀父之仇,

    夺妻之恨,莫不以为耻,相国纵然明哲保身,但若有机会洗刷耻辱,我相信他是

    不会袖手旁观的哈哈,找个时机,我们办一办!」

    李司空又问:「四条阉狗那边有什么动静?」

    「据内线传来的消息说,目前看起来如平常一般,不过司隶校尉左群好像惹

    恼了张进,正在被猜疑!似乎张进想要动他!不过主公一起请高人前来相助了!

    想那赵军攻击河原,无疑让他们心神大乱,他们在河原修建的八大坞堡可是

    珍藏着无数奇珍钱粮啊!一旦被赵军夺取,嘿嘿!」王司马提到坞堡,两根胡子

    差点冒烟。

    「嗯,不过要嘱咐内线,一定要小心行事,鹰扬卫可是阴险歹毒!网罗了江

    湖邪派一大批亡命徒,非寻常人可敌,我们现在是如履薄冰,稍有差错,全家粉

    身碎骨!」王司马提醒道。

    「李司空放心,我手下的兄弟个个修炼功法,修为高超,主公这次特意留下

    来,就是专门盯着那边帮鹰犬!」骠骑将军拍拍胸脯,自信无比。

    李司空又道:「话虽然这么说,但那些阉狗老jian巨猾,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按照主公计划,我们现在步已经完成,第二步的目标就是林擒之子林云,

    斛律山之子斛律鹰等二人一切动态!他二人皆出身羽林,与军队关系密切,素以

    威猛著称,在军中久立军威,但此次并未随军出征,恐怕也是为防止京城有变!

    主公的意思是既不能先除,也不能留患。要密切关注,妥善胁制。」

    「还有,张进的侄子张豹,宋恭的干儿子宋平,此二人皆是禁军和鹰扬卫之

    一,且张豹兼任安京内史,眼线众多,行踪一项诡秘难测,且与江湖势力盘根错

    节,这四个人是张进的最得力爪牙,我们也要同时突破!」

    「嗯。」

    第二章主奴

    伏尸岭,将军庙地下。外面正是风雨瓢泼,电闪雷鸣,里面烛火昏黄,随着

    寒风摇摆,映出几人各自不同的表情。

    一把摇椅轻轻地摇晃着,九子魔姬依然戴着面具,翘着二郎腿慵懒地靠在上

    面,那套着黑皮手套的手正把玩着那细长的刀,她的身子晃动间,那粉紫色轻纱

    掩盖不住的那一对肥硕的雪乳甩出一阵阵白浪花。而旁边的案几上,正摆着几颗

    血淋淋的头,死不瞑目。她的面前,寐生正五体投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将自己

    见到无头将军的情况说了一遍。他的身侧,躺着一具裹着黑布的尸体,正是那具

    血尸!而沈媛则正站在他身后,神态有些焦急,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那这么说来,这里的无头将军的确就是当年的祖桓了」魔姬那特有的磁性

    嗓音充满着媚惑,眼中透露着玩味。看来,她得到的消息不错,斛律山果然握有

    无头将军的秘密,而无头将军的不少秘密,和伏尸岭有重大关系。现在接触了无

    头将军,并且活了下来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矮小猥琐的小男人。

    她那手中长刀轻轻划过寐生的脸颊,那鬓角一截发丝便随之掉落下来。

    「那他可有给你什么东西,或者说过什么话?」

    「他送了小人一颗阴珠!」寐生赶紧从怀里掏出阴珠捧在手里,恭恭敬敬地

    递到魔姬的面前。

    待魔姬接过后,他回答道:「他说了什么藏宝图,但他神志有些不清楚,具

    体什么小人也不太了解,只是叫我去洛城找到一个叫顾尘的女人,说她」

    「噢……」魔姬陷入沉思,看来这家伙所言不假,顾尘这个人她在斛律山的

    口中也听到过,似乎和是祖桓的未婚妻。

    得来全不费工夫,全靠这小子的功劳!

    「所言属实?」阴珠通体犹如黑晶,看着朴素无华,却隐隐蕴含着极强的阴

    力。魔姬左手握住它,感受到阵阵凉意,暗道这阴珠果然名不虚传,阴气极深。

    「回魔姬大人的话,小人不敢说假话。」

    「哦?」魔姬缓缓站起身来,长刀挥舞,无声无息间,寐生的全身衣服已经

    被割裂,露出赤条条瘦弱身体。「咚咚咚」与之同时掉下来的,是一个钵盂,一

    颗五彩珠,一枚同心结。

    一看见地上的五彩珠,魔姬便打趣着笑道:「哟!还有佛宗至宝,看样子,

    你一个启灵位的小家伙,还真不简单呀!」

    她话锋一转,「啪!」刀面狠狠地拍在他的后背上,寐生只感觉后背一麻,

    然后一阵剧痛传来,顿时倒了下去,他浑身冒汗,心生恐惧,道:「小民愚陋,

    哪能瞒过魔姬大人法眼!」

    「咯咯。」

    「这紫金钵盂和五彩灵珠乃是佛母贴身至宝,怎会流落你手?难道你这小男

    人还是那佛母的姘头?哦,不对,佛宗魁首怎会看上你,莫非你是那浪蹄子的私

    生子?说说吧,你是何人呀?」魔姬有些疑惑,有些调笑着说。

    糟了!碰上个识货的人!

    寐生一时间想不出应对之策,只得如实将铁境关的事情来个删减。他从这

    魔姬的性格判断,此女虽然心狠手辣,但也是邪道中人,对于他亵渎神圣的佛母

    来说,很可能还能对上胃口,也许还有被网开一面的可能性。

    「咯咯咯咯!」魔姬不禁大笑起来,那身上丰满白腻rou体抖动起来,如花枝

    乱颤。

    她低头俯视着寐生,道:「你这小男人,倒是有几分本事和乐趣,不过那佛

    母送你这些,倒是个收买天下人心的好手段!不愧是个虚伪的sao娘们!」

    说着,她左手对着地上的钵盂一招,眨眼间落在她的掌心。又是一招,彩珠

    咚咚也落入钵盂里。灵珠晶莹剔透,里面透着五彩光芒,显得名贵而神圣。

    灵珠则充满一股暖意,倒有凝神静气的感觉。

    「这五彩灵珠可是算得上当世奇珍,不过和那传说中魏国太后所戴的皓镧相

    比,倒是差了一大截!」

    一想到这小子身上的特殊之处,她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轻轻对着沈媛

    挥一挥手,使其立刻昏迷过去。

    然后「哒哒哒」地绕着寐生走了一圈,紫色的眼睛对着其有些干瘦的身体审

    视许久,其实寐生虽然身材矮小,但是身体算得上精壮了,可是在高大丰满的魔

    姬眼里,那也还只是干瘦而已。

    「你的功法不错,屏息之后,以我的修为竟然也无所察觉。且能控制住这血

    尸,和那道宗的太极功倒是有些类似,不知是哪路高人所授?」魔姬说话之间,

    左手不经意间穿进紫纱内衬,然后绕到丰臀之后,借着昏黄的灯光,隐约看见她

    撩开皮内裤,似乎将阴珠偷偷塞入了肛门里。由于太暗,看不清不出臀沟处细节。

    感受一股清凉之意填满了屁眼的燥热,魔姬不禁舒了口气。得到了阴珠,意

    味着她此行已经成功了。

    寐生赶紧回道:「乃是幼年碰到一疯道士所传,小民愚陋,修炼多年,并不

    见长进,魔姬大人若是感兴趣,小人愿一字不漏的供出

    「

    魔姬自知分辨不出真假,倒是不急。心中暗暗猜测,此子之血竟然可以解禁

    墨道无上禁制,也绝非寻常野民。要想全部套出他的秘密,还得来个软硬兼施。

    她咯咯笑道:「你说你,计杀黑巫教两大高手,安然进入将军内殿,若不是

    我全程陪伴,还以为你是在逛自家后花园呢!我该怎么形容你呢?」说实话,她

    全程目睹寐生的所作所为,此人若是进入官场,定能闯出一番名堂,她心里没有

    佩服过什么人,但对这个小男人却很是欣赏,此时,她已然有了一番打算。

    寐生听了这话,大惊失色!这么说来,自从进入这伏尸岭内外地界,他就已

    经被这个女人盯上了!会想到在乱葬岗的妖媚女人声,是这个魔姬确信不疑了,

    这就等于说他的很多秘密被已经被她掌握,比如玄功特效!想到此处,他一阵后

    怕,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啊!竟然如此可怕!刚刚草草结束的一战,那华丽明

    了的一刀,在心底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让他对这个女人又敬又怕!

    魔姬见他眼露惊惧,又道:「所以说,你的那些聪明就不用要用在奴家身上

    哟,奴家会伤心的哩!奴家伤心的话,会要你失心的哩!」

    寐生连忙表态,:「小人安敢如此,小人愿以姓名担保!」

    「咯咯,你的功法虽然独到,却并不适合奴家。」魔姬笑道。

    寐生刚松一口气,却听她又道:「不过嘛,你这根roubang奴家倒是喜欢的紧呢!」

    说着,魔姬便命令道:「站起来!抬起头!」

    寐生赶紧忍着背部疼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咯咯!真难想象!」魔姬居俯看着他嘲笑中夹杂着惊叹!确实,寐生的身

    高按照西土尺寸来算,顶多6左右,确实是身材矮小,在女人中都算很矮的,

    但是男人中,绝对是垫底的。而在高大健美的足有的魔姬面前,看起来就

    像一个小孩。如果换作多年前的寐生,他此时肯定会羞愧而自怨。但今天的他,

    已经脱胎换骨了。

    寐生抬着头,镇定地仰视着她,他的头刚刚到她的胸部,如此近距离地观察,

    不得不说,魔姬的身材确实堪称完美!那肥白的乳rou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如同两

    座雪峰,那凹凸曼妙的腰臀曲线,勾得他有点口干舌燥,有种扎进去的冲动。

    「别动哦!」魔姬蹲下身体,伸出手握住那根黑紫色的roubang,瞬间,寐生只

    感觉那温暖酥软的手,像是要揉捏住了他的灵魂。roubang触之即弹立起来,表皮泛

    着黑紫色,那guitou上,布满了凸点,看着像是一把杀气腾腾的利剑,感受其粗长

    的质感,她不禁赞叹道:「如此矮小的身体上竟然能长出如此大的roubang,犹如枯

    木开花,真乃天赐!这或许是上天给你的另一种补偿!」

    「这roubang又粗又长,好生威风呀!要是捅进奴家的蜜xue里,咯咯,zigong怕是

    要穿透哩!」魔姬有些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中的至宝,口中啧啧称奇,这样大rou

    棒她饶是身经百战,却还是次见。

    「我救你一命,你当如何报答?」她饶有趣地问。

    寐生回答:「小人愿做牛做马!」

    「嗯,倒算有情有义,奴家欲收你为男奴,侍奉身边,你可愿意?」魔姬那

    双紫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淡淡地问。

    「多谢魔姬大人抬爱,小人愿意!只是小人出生乡野,粗鄙之人,焉能给魔

    姬大人鞍前马后?」寐生闻之胆寒,这个女人心狠手辣,看着风sao无比,估计几

    天就得交代在她肚皮上!

    魔姬的手摸在他的脸上,轻飘飘地道:「乡野之人能有你这种心计?要不是

    看你有些智慧,奴家焉能留你到现在?看看你这脸,算不上太丑,只是配合你这

    坏掉的门牙,有些孩子的稚气,虽然有些猥琐,不过这双眼睛倒是好看,总体来

    说还算看得过去,奴家这把年纪了,可不是那种喜欢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呢,奴家

    就喜欢你这种有货的男人!」说着,她那握着roubang的手,快速taonong起来。

    这双手虽然带着皮手套,但却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好舒服!寐生看着魔姬那

    对巨乳,心中yin念顿起,一个机灵,guitou处射出一道白线,一团浓稠的jingye喷在

    魔姬的面具上,乳白的色液体从面具上慢慢滑落,落在她的睫毛上,显得滑稽又

    yin靡。

    射完之后,roubang依然坚挺,魔姬并未生气,而且有些惊讶地看着它,道:

    「咯咯,倒是个坚挺的小伙子嘛!」

    寐生眼里的欲望被她完全捕捉,她先前早已领略过他的好色。接着用手抹了

    一把面具上的jingye,隔着薄纱将之涂在巨乳上,循循善诱道:「放心,做奴家的

    男奴,奴家的姿色任你索取,还保你荣华富贵,这可是奴家次收男奴哦,你

    若是不肯,咯咯,看看案上的人头,奴家现在就让你去见太一神!」

    此时此刻,寐生心中苦极,刚出虎xue,又进狼窝!但他哪敢冒险推辞!拱手

    连忙道:「既如此,小人愿追随魔姬大人左右!」

    「誓死不悔?」

    「誓死不悔!」

    虽然这个小子实力不行,但张弛有度,心计颇深,倒是块办事的料,尤其是

    一些不方便的事情!想到此处,她暗道这个小子一定要牢牢地控制住。

    「嗯,倒算识时务,以后这血尸依然是属于你控制,一切听我命令行事,不

    得妄动背叛!」魔姬指了指地上的血尸,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指尖夹住

    一粒药丸,道:「张嘴。」

    寐生无奈,却不敢拒绝。只得张嘴,魔姬轻轻一弹射,药丸没入喉咙,顿时,

    「啊!」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直逼到脑门,他烧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魔姬笑道:「这是欲蛇丸。奴家珍藏了几十年的宝物,便宜你了,这乃是性

    爱至宝,和你这大roubang倒是绝配!不过半年内内若没有奴家的功法与你交合,你

    可要yuhuo焚身而死的哦!啧啧!看看这roubang挺立得,奴家都要流口水了呢!可惜

    你现在实力未入炼气位,奴家为了和你做长久鸳鸯,也只能忍一忍喽。」

    ……

    第二天一早,魔姬便带着沈媛和寐生离开了伏尸岭,在官道上,将沈媛送到

    另一辆马车上,这时寐生才知道,原来,魔姬是受沈腾所求,顺带解救沈媛。沈

    媛跪地泣声道:「多谢二位让贱妾能重新活一回!贱妾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寐生看着那一双泪眼,顿时感慨万千,仅仅一夜之间,有人又换了人生,他

    又何尝不是呢?期间寐生曾偷偷问沈媛有何打算,沈媛道:「回江南老家侍奉父

    亲。

    别无他想。」至于那女儿和孙女,他没有去问。倒是魔姬问她在黑巫教的如

    何感受,沈媛意味深长地回答:「我的经历,在这世上,已经有无数女人经历过,

    现在还有无数女人正在经历,未来还会有无数女人重蹈我的经历,就像是一个轮

    回啊」寐生听了点头表示很赞同。

    魏国,南萍郡,官道。狂风暴雨,雷电隆隆,大地一片昏暗。

    一辆豪华马车正在泥泞的官道上往安京的方向疾驰着。

    凄风苦雨之下,官道两排皆是衣衫褴褛的流民,他们打着寒颤,拖着行囊,

    步履蹒跚,走走停停,在狂风下像是一颗颗脆弱的小草,孤独而无助,凄楚而彷

    徨。

    有婴儿的啼哭声,有妇孺的抽泣声,有男人的哀叹声,汇集在一起,汇集在

    雷电声里,汇集的风雨里。

    马车内,点着一盏明亮的荧石灯,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西域毛绒毯。中间

    是一张案几,将魔姬和寐生隔开,下面烧着火炉,上面摆着残酒剩菜。寐生打了

    个饱嗝。

    魔姬脸上带着一张紫色面纱,看不见表情,她手里展开一卷书信,看完之后,

    沉思片刻,对着寐生慵懒地道:「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一是潜入斛律将军府,替

    我在府里找一件东西,二是潜入皇宫替我监视四常侍的一举一动,三是随军出征,

    你选择哪一个?」

    寐生此时已然明了,这个女人绝对大有来头!她真正看中的还是自己表面的

    平凡,和内在的智谋,所以留下自己一命,让自己替她卖命!但此时此刻,他又

    能如何防抗?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现在能在这个看似妖娆,实则心狠手辣的女魔

    头手中活下来不被灭口,已经算是万幸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成长,伺机反

    击。

    他恭声道:「朱紫夫人,小人愿先去斛律府。」这个叫法是魔姬要求的,也

    不知为何。至于去斛律府,他听到这一条后就立即决定执行条,因为一可以

    尝试寻找无头将军嘱托的事情,毕竟那些军饷对他来说,还是有不小的吸引力,

    有钱的话,可以助他办到很多事情。二就是关于斛律骄这个高傲刁蛮的女人,他

    一定cao死这个胸大无脑,狗眼看人低的贱人!

    「咯咯,就知道你会这么选。不过这个当下也正适合你哟,就当作给你的初

    次考核吧!」朱紫轻笑这说。

    「喏,到了安京之后,我会将你安排到将军府当一个杂役,你只需要待命而

    行!」

    「小人定当竭力完成夫人的嘱托!」

    ……

    两个月后,朱紫带着寐生赶到魏国都城,安京。

    安京是前朝帝都所在。处于关中平原,因四面环山,中间绕水,农业发达,

    且易守难攻,所以历经了上古神朝,圣朝,灵朝三代定都,共3余年,一

    直以来都是整个东土最庞大繁华的城市。十多年前,安京被五胡大单于率兵攻占,

    后被魏王驱逐到赤河境内,安京便被魏国控制至今,期间魏王大兴土木,对安京

    进行了大规模改造和重建,其繁华已经远远超过了天朝时期。

    马车刚到护城河外,寐生就被那高大雄伟的城墙镇住了!他在安京待过,这

    一次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外城墙是由黑色的玄武岩筑成,足足有十多丈高,这种岩石就算是修士中的

    高手也难以击破!城楼上每隔几丈就有座朱漆绿瓦的阙楼,上面站着两名黑甲持

    戈兵士。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崇山,直插云霄,大气磅礴,镇人

    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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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紫看到他眼里的震惊,问:「寐生,次来安京?」

    「是。」

    「这安京城里既是繁花似锦,也是满地荆棘,至于你能不能在这儿立足,就

    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喽!」

    「小人明白。」

    朱紫依然戴着一张紫纱面巾,穿一身紧身连衣紫袍,将细腰丰臀完整地体现

    出来,她外面套着黑色纱衣,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了深深的乳沟,随着马车的颠

    婆晃荡不已。看这一对沉甸甸的rufang在不停地晃动着,寐生时不时偷瞄一眼,他

    真怀疑这对rufang会不会被颠坏,因为它实在太大了,比哈密瓜还大。而衣袍下摆

    则是开叉到臀部,露出了结实圆润的大腿和丰满挺翘的屁股,甚至能看到那紫色

    真丝内裤。但就这样,也没有了之前的直接狂野,反而多了几分神秘的贵气。

    正在这时,马车停住,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下车,例行检查!」

    「哟!」朱紫打开窗户,对着窗外娇呼一声。

    「额……哈哈!原来是离别馆的朱紫夫人啊!一年不见,还是这么风韵迷人

    嘛,这皮肤比那小姑娘还嫩三分呢哈哈!」

    「哎哟哟!吴佰长,瞧您说的,奴家这把年纪比你母亲都大呢,你还拿人家

    开玩笑呀!不害臊!」

    那粗犷的声音又调笑道:「哈哈!朱紫夫人艳名安京谁人不知啊!我等粗野

    之人,倒是做梦都想着走进夫人心里一探究竟呢!看看这对奶子,比前年又大了

    不少,这里面的奶水能喂饱一家三口了吧啊哈哈!」

    正说着,朱紫忽然变得绯红,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半掩窗帘,从跪坐变

    成了半蹲,一把将寐生仰躺着按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脸上!

    寐生没来的急反应,脸上多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还闻到看一股淡腥味,还

    夹杂着淡香。

    「嗯……吴佰长好坏呀!」朱紫一边说着,一边用肥硕的屁股夹着寐生的脑

    袋,左右晃荡,前后磨蹭起来。寐生此时已经反应过来,这是发sao求欢呢!他双

    手立刻摸向她的屁股,好大好肥啊!一只纤手从背后伸入胯间,撩起长袍,一眼

    就看见了窄小的真丝内裤,它紧紧地包裹了股沟里面的秘密。那肥涨的阴丘尤为

    突出,不少阴毛已经突破了内裤的封锁,风sao了钻出来,内裤上已经湿了一片,

    正往外渗着yin液。

    「哈哈!夫人看样子害羞了哈哈!」外面的调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