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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管不得我,我与黎哥哥又亲如兄弟,没什么看不得的。 子夜嘻嘻一笑,想到便做,系好裤带便径直往浴室而去。 浴房的门虚掩着,只轻轻地推,门就开了—— 里头水气缭绕,黎沧正赤身于一个硕大的木桶里。他的背很宽,隐约可见壮硕的肌rou。相比之下,子夜觉得自己的身板简直就如一把枯柴,全然没有男子汉应有的力量感。 忽听背后门响,黎沧扭过头一瞧是子夜,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沐浴的时间太久了?” “不,不是”,子夜急急地摆手,心中却思量着如何开口:黎哥哥,请容我瞧瞧你的下身?啊呸,委实不妥当!黎哥哥,可否起身一观?啊呸,分明是流氓啊! 子夜尚未想好怎么开口,便听“哗”的一声,赤身的黎沧自水中站了起来,温颜地笑着:“这浴桶委实宽敞,要不你进来同为兄一道泡泡。还可叫小二烫壶热酒上来,我们兄弟二人边喝边泡,保管舒畅!” 他就那么毫无防备地站了起来,莹莹的水滴从胸前硬朗的肌rou上滑过,直至小腹下方…… 子夜直直地盯着他看,在一刹那的呆愣之后,忽然转为惊讶,又在刹那间变为悲伤,嘴中喃喃自语:“不一样,果然不一样!” 说罢掩面离去,隐隐有哭声传来。 黎沧一惊,也顾不上泡澡了,穿上了衣服赤着脚就赶紧出来。 子夜闷闷不乐地坐在床边上,垂首敛目,颊上尚还挂着泪珠儿,一抽一抽地极为伤心。连那散落了一床的银票也勾不起他的兴致来了。 黎沧道:“这是怎么了?” 子夜却是“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任凭黎沧怎么问,他都摇头不语,最后被问急了,将眼泪一抹,抽噎着问:“黎哥哥,若是你的结义兄弟是个有残缺的人,你可会歧视他?不理他?” 黎沧随即一愣,忽地似有悟,以为子夜定有什么隐疾,又不敢问得太急让子夜难堪,遂报之一笑,温言道:“你我即已结为兄弟,便该同甘共苦,生死不离,岂会因为有残缺便不理你?歧视就更是无从谈起了。我黎沧的为人如何,难道你不知?” 虽得了些安慰之言,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缺陷是那么的难以启齿,子夜便觉得心中悲苦不已。连去洗澡都仿佛丢了魂一般,要黎沧提醒才想起要拿换洗的衣服。 黎沧正猜测着子夜到底是何隐疾,自己又该如何劝慰他时,浴室里忽然传来“啊!”的一声惊呼。 黎沧心下一紧,赶紧就冲了过去。浴房的门插得紧紧的,他急促地拍打着,喊道:“夜弟你怎么了?” 里头没有回应的声音 ,黎沧生怕是仇人追至,情急之下,正要踹门而入,门却开了。 子夜换了身衣服,手上拎着件脏裤子,苍白着脸走了出来,神色木木,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 “夜弟,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除了衣裤换了身,神色怪异之外,子夜的身上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子夜茫然地抬头,呆呆地看着黎沧,“黎哥哥,我,我怕是活不久了。” 话未说完,泪水便滚滚而至。 黎沧唬了一大跳,“到底是怎么了,你这是要急死为兄啊!” 子夜举起手上的裤子,道:“流血了。我流了好多血,止也止不住啊。虎子的奶奶得了肺痨咳出的血也是止不住,最后生生的咳死了。” 黎沧拿过他的裤子一看,果见裤裆被染了不少的血。难道是内脏有疾,所以才会排出血来? 当下也是紧张的不得了,问子夜:“你身体还有何不适?” 子夜道:“肚子疼。起初只是隐隐作痛,现下却是疼得越来越厉害了。好像,好像是肠子生生地绞在一起。” 黎沧听他这么一说,当时也是吓白了脸。扶了子夜去床上躺好后,便匆匆地跑去找郎中。 此时,天色已晚。医馆已闭馆,坐馆的老郎中正准备睡觉,不太愿意出夜诊。黎沧顾不得许多,索性就绑了那老郎中,驭起疾风,倏忽之间已回到客房,唬得那老郎中显些犯了心疾。 ☆、安能辩我是雌雄 把了把脉后,老郎中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多说别的,只向子夜询问病情。 子夜只恐自己命不长久,不敢隐瞒,当下便将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道了出来。黎沧在一旁听着,越听越奇怪。而那老郎中,却是脸色铁青一片,不等子夜说完便甩袖而起:“荒唐,这大晚上的,你们何苦将老朽当猴耍?!” 子夜强忍着腹中之痛,问道:“郎中你这是何意?你实言相告,我是不是当真活不久了?” 黎沧情急之下,一把揪着那郎中的衣襟:“人命关天,谁有闲心耍你?到底是什么病,你又能不能治?” 那老郎中道:“哪有什么病!女子行葵,十有九痛,多多休息即可。” “行葵?女子?”黎沧起初也是被吓得乱了神,此时忽然回过味来,面上神色顿如春风化雪,眸中更是藏不住的笑意如花,语气也温和了下来:“你再说我一遍,他是女子还是男子?” 老郎中道:“自然是女子无疑了,否则又岂会行葵水?” 心中却怪道:这两人莫不是疯魔了,女人男人都分不清? 黎沧心中欢畅无比,抽出张面值千两的银票塞到老郎中手中,再三道谢。 这千两诊金可堪比普通郎中近十年的收入,老郎中惊喜交下,又恐他反悔,揣着钱便脚底抹油溜得极快。 转回房中,黎沧已是抑制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子夜本就腹中疼痛难当,却又被他一个劲地笑着,苦着张脸问:“葵水到底是个什么怪病?会不会要人命啊?” 黎沧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来:“放心吧你身体好得很,死不了。只不过,以后再不能称你为夜弟了,只因你实为女儿之身。” “女,女儿之身?”子夜惊呼出声:“这,这,这怎么可能!” 黎沧道:“怎么不可能?如非女子,如何会蹲着,蹲着那什么?女子本就比男子少生样东西。你的家人倒是怪的得,居然拿这样荒唐的谎话来骗你。难怪我第一眼见你时,便觉得你实在不太像男孩,也不知道你们村里的人该是多么的‘朴实’,能生生被骗了这么多年。” “可,可,可……” “可什么,难道你就那么喜欢当男人?” “我,我不知道。”子夜想了想又问:“那这些和葵水有何关系?葵水又是什么?” “葵水,就是,咳咳……就是指那里流出的血。” “那血什么时候能停?” “据说短则三五天,长则六七日。” “为何以前从来没有?呀,黎哥哥,你的脸怎么红得那么厉害,莫不是发烧了?” “没